然而仔細想想,她也不是沒見過,龍舟上的那些舵手劃手都是露著臂膀的,還有些粗俗的人也會在街上打赤膊,她瞧見這些人的時候哪有什麼羞澀,頂多是嫌棄地蹙蹙眉,可沒有想伸手摸一下的衝動。
思及此,蕭時善忽然頓住,難不成她還想去摸他,她趕緊打住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法。
等李澈從淨房出來,蕭時善也卸了妝進去沐浴。
怕她出去的時候,他已經睡下了,蕭時善這次沐浴比往常快了些,頭髮擦得半干不干就出了淨房。
聽到略顯急促的腳步聲,李澈抬眸看了一眼,見她用巾帕裹住一頭烏髮,一手扶著頭髮,一手拎著裙子,腳步匆匆地走來,他牽了牽嘴角,輕笑了一聲。
也不知她這副模樣哪裡好笑了,竟能博君一笑,蕭時善疑惑地瞧了他一眼,看到他還沒睡,她便不著急了,坐到梳妝檯前,對著鏡子照了照,鏡子裡映出的美人像吸飽了水的仙桃,肌膚白皙,朱唇皓齒,讓人看著就想咬一口,明明好看得緊,真不知道他在笑什麼。
若是蕭時善肯往鄉下走走,就會發現村婦在干農活時便會戴上一塊頭巾把頭髮裹住,她那般裹著頭髮匆匆走來,活脫脫一個嬌俏小村姑,當然即便是村姑也是最俏的那個。
蕭時善解下頭上的巾帕,把頭髮撥到一側,裹住髮絲又擦了一會兒,指尖微頓,她突然意識到在凝光院裡居然沒有伺候李澈的丫鬟。
玉照堂那邊自然有人伺候他,可回到凝光院,他就得自力更生了,她的丫鬟可以給他端端茶,沐浴穿衣之類的事情就沒人管他了,難怪他沐浴之後都要晾會兒頭髮,根本沒人給他絞發熏發嘛,怨不得他愛在玉照堂待著,那邊有人伺候啊。
第二十七章
從鏡子裡偷瞄了兩眼, 蕭時善放下巾帕,捋了捋頭髮,拿起扇子朝床上走去, 她坐到床邊,脫下綴著白色絨球的綠綢睡鞋,一雙白如蓮瓣的玉足曇花一現般收進了薄紗裙里,然後她便彎著腰肢爬上了床。
蕭時善心想那些沒規矩的奴婢才會爬主子的床,她這個明媒正娶的妻子怎麼還得天天爬床呢。雖然此爬床非彼爬床,但動作應該是差不離的, 要不然為何不叫登床, 翻床,而偏偏叫爬床呢。
李澈似乎習慣在外側睡,他又總在她之前去淨房,導致每次她上床的時候都要從他腳後頭爬過去。
一腳跨過去倒是方便,但這是極不合規矩的事, 做妻子的哪怕把夫君拍醒也不能從夫君身上跨過去,她起紅疹子那晚本想趁他睡著了,偷偷地跨一下, 結果他一出聲把她嚇了一跳,生怕他發現她幹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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