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丫頭告訴她是她太過頑劣,要不然為何其他的姑娘都是好好的,就她生病了呢,這就是不聽話的後果,只有乖巧懂事才能被人喜歡。
後來蕭時善長大了才知道那全是騙人的話,她再怎麼乖巧懂事也是被丟開的那一個,越是乖順,別人越會變本加厲地欺負她。
李澈撫了撫她眉心,「吃過藥了。」
蕭時善直搖頭,吃了藥怎麼還這樣難受,他肯定是在騙她,她一點都不記得吃過藥了,而且嘴裡也沒有藥味,她淚眼朦朧地盯著他,仿佛要看出他的險惡用心,她傷得這麼嚴重,他還不給她吃藥,「你是想娶……續弦嗎?」
李澈捏住她的下頜,看著她的眼睛道:「燒糊塗了不成?嗯?」怎麼就說到續弦上去了。
蕭時善覺得自己清醒得很,言之鑿鑿地道:「你騙不了我。」
「你若是好好的,自然就沒有續弦的事。」李澈道。
可她分明是不好了,渾身都疼,他也不給她吃藥,這就是等著她騰位置呢,蕭時善悲從中來,推開他的手,趴在枕頭上兀自傷心了一會兒,只覺得她還沒享過幾天福,就全便宜了別人,心裡直慪得慌。
她掙扎著抬起頭,惡狠狠地瞪著他,「你死心吧……我要吃你們家的,喝你們家的,還不給你們家生娃兒……」
她也不知道怎麼就蹦出生娃兒的字眼了,這般話語聽著有幾分可笑,但背後的含義卻是頗為惡毒的,說句粗俗的話,她這就是占著茅坑不拉屎,咒他斷子絕孫去呢。
這話要讓老太太聽到了,怕是也會對她生出不喜,在子嗣的事情上那是含糊不得的,長房子嗣單薄本就是老太太的一塊心病,而李澈又是長房的獨苗,蓋因二人成親以來,真正在一起的時間不多,老太太也沒催過他們,但不去催促不代表心裡不盼著,她張嘴就說出這樣的話,哪怕是神志不清下的氣話,也容易讓人生出芥蒂。
換作平日里,蕭時善是絕對不會脫口而出這種話的,但她這會兒腦子裡昏昏沉沉,又被他那句話給氣到了,也不吝於用惡毒的話語去詛咒他,只是她沒什麼氣力,無論神情還是話語都變得軟綿綿的,有種色厲內荏的可笑。
李澈的手搭上她的後頸,在她耳後的肌膚上摩挲了幾下,「憑你怎麼吃喝也吃不垮衛國公府,至於生不生娃兒,不是還有續弦?」
意思是她生不生無所謂,總有別人會生,到那會兒她還不知道在哪兒呢,即使蕭時善腦子不太清醒,反應了一下也明白過來了,他果然是等著續弦呢,她氣得心肝疼,陡然生出一種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的勁頭,她不去抓枕頭了,伸手就去抓他。
李澈握住她的手腕,頂著她想殺人的視線,俯身在她唇上輕啄了一下,黑亮的眼眸映出她的身影,是叫人臉頰發熱的溫度,「頭還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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