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的傷都是皮外傷,沒有傷到內臟肺腑,頂多是在床上躺久了身上沒有力氣,但蕭時善從小到大也沒生過幾場病,一時有些迷戀這種弱不禁風的柔弱,加上她素來疼惜自己,看到身上的傷痕,愈發確信自己傷得不輕,走路都是挪著走,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腿斷了。
李澈看她演了半天身殘志堅的戲碼,見她演得情真意切也就沒去挑破。可這無疑是助長了她的氣焰,蕭時善打定主意要仔細養傷,他那邊一碰,她自然就眼淚汪汪地喊不行,真是把自己當成了嫩豆腐。
然而下一瞬她的手心一燙,驚得她睜大了眼睛,誰說只有女色惑人,男色同樣迷惑人心,他的眼眸漆黑,像藏著繁星的黑夜,她愣怔地瞧著,忘記了閉眼。
李澈傾過身來去吻她的眼皮,蕭時善聞著他身上清爽的氣息,之後便是稀里糊塗地一團亂麻。
男人慣會得寸進尺,一點風吹草動都能被捕捉到,進而從蛛絲馬跡中推測出女人的動搖或默許。
他十分顧及她,動作溫柔,極有耐心,但蕭時善仍然覺得難熬,已經大半年沒有過房事,冷不丁地有了,讓她不由得想起洞房花燭夜那會兒,那時還有高床軟枕,錦繡被褥,嬰兒手臂粗的紅燭燒了大半夜,現在倒好,一頂破帳子就打發她了,外頭又是颳風又是下雨,屋裡的光線陰沉沉的,空氣中還有潮濕的雨氣,但這些絲毫沒影響到他的興致。
「你要折騰死我麼……」她抓著他的袍子,眼前仿佛有無數道璀璨光線。
李澈攥著她的手,抽空回了她句,「不會,這不是挺能吃苦耐勞的。」
怎麼不會,蕭時善欲哭無淚,她覺得自己弱不禁風,他卻覺得她吃苦耐勞,還拼命地壓榨她。
好在這番辛苦也不是沒有回報,事後他屈尊降貴地服侍她,蕭時善閉著眼睛,由著他伺候,不得不承認常嬤嬤往日嘮叨的話確實有道理,夫妻間房事和諧,其他方面也會寬和許多,她這會兒算是體會到一點床頭打架床尾和的真諦。
只是這事太過辛苦,她幾乎以為自個兒去了半條命,心裡存著一種報復的快感,拼著去了半條命,也想讓他看看他幹的好事,可是一覺醒來,除了身上有些酸軟,精神頭居然還不錯,再往那銅鏡里照一照,一張小臉白裡透紅,滋潤得不行,可不就印證他吃苦耐勞的說法。
蕭時善把銅鏡合在桌上,推開窗子,讓涼風灌進屋裡,吹散了殘留的糜艷氣味。
從窗戶看出來,恰好看到院子裡的窪地,那是一小片菜園,裡面積滿了水,把蔬菜瓜果都淹沒了,此時有三個戴著斗笠的男人在冒著雨摘菜,深一腳淺一腳地踩在泥水裡,不消片刻就已渾身濕透了。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