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字如其人,總不能交出一篇「歪瓜裂棗」出去,她鋪紙研墨,靜下心來,抄寫了五遍心經,又從裡頭挑出了兩份最滿意的送了過去。
「三郎媳婦兒這字寫得好啊,原來咱們家還有個才女。」老太太笑著拿給季夫人瞧。
蕭時善心裡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萬萬當不起才女之稱,眼看著季夫人接了過去,她突然有些緊張,這就好比關公面前耍大刀,怪難為情的,但同時又有絲期待,畢竟這兩份心經也是她費心費力寫的。
季夫人什麼也沒說,看了兩眼又遞了回去,仿佛不值得她多看幾眼。
蕭時善感覺自己臉頰發燙,季夫人就是有讓人自慚形穢的本事,都不用什麼,只要一個眼神就讓人窘迫到想鑽地縫。
好在這只是一個插曲,眾人順著老太太的話恭維幾句就完事兒了,沒人放在心上。
蕭時善維持著平靜跟眾人閒談說笑,應酬完一屋子人,回到凝光院就懨懨地靠在榻上。
自顧自地發了會兒呆,摸出一塊小銅牌,凝眉思索起來,也不知這塊小銅牌的賭注是什麼,又該怎麼兌換使用,好比守著一座寶山,鑰匙都握在手裡了,卻找不到鎖孔,真是夠急人的。
這塊小銅牌的外形倒是跟萃雅茶居發的銅牌有些相似,聽賈六說,那位鄧世榮鄧老闆是個大富商,而谷園之內的賓客似乎都是富甲一方的人物,鄧老闆興許也曾去過谷園。
可就算對方去過又如何,她總不能大大咧咧地拿著牌子四處詢問,思來想去還得是問李澈靠譜些,但那人已經樂不思蜀了,她連個影子都抓不到。
日子進入七月里,展眼到了七夕。
每逢七夕佳節,上至王公貴族,下至平民百姓,無不熱熱鬧鬧地歡慶佳節,今年京師遭了水災,各處地方剛剛收拾出來,本以為今年的七夕會冷冷清清地過去,可沒想到初一那日,皇上派人在十字街搭起了一座「仙樓」用以乞巧,既然上頭有興致,下面的人也將節日氣氛烘託了起來。
往年國公府會在自家庭院裡搭建彩樓,陳設香案,焚香列拜,對月穿針,以此向織女乞巧,因今年十字街搭建起一座巨型「仙樓」,便沒有在府里另搭彩樓,而是同各家姑娘一般,出門乞巧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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