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夫人見過她的字,當時只掃了一眼,連句評價都沒有,在蕭時善看來,自己最拿得出手的方面季夫人都沒看到眼裡,遑論其他。
「罷了,你先來彈一曲,我聽聽。」季夫人一面起身,一面吩咐身旁的程姑姑去給找張琴來。
「太太。」在季夫人看來時,蕭時善硬著頭皮開口,「我不會琴。」
她嫁過來這麼久,季夫人怎麼突然想起考校她的學問了,若是事先有個預兆,也好讓她有個準備,現在好了,兩眼一抹黑。
季夫人明顯愣了一下,似乎沒想過她壓根不會的問題,京中的官宦勛貴家裡都是自小培養兒女學識,學得好壞不論,但很少有一竅不通的,而她出身侯府,怎麼連個琴藝都沒學過。
她就是沒學過啊,有什麼辦法,蕭時善捏著手指,反而放鬆了下來,就當沒看見季夫人的神色變化。
蕭時善面上是一副順從乖巧模樣,實際上就是放任自流,落在季夫人眼裡,她簡直渾身都是分出的枝杈,待要修剪都不知如何下手。
程姑姑適時出聲道:「太太,還是先用早飯吧,小廚房那邊已經把飯菜做好了,這會兒可要讓人擺桌?」
季夫人點點頭,程姑姑立馬張羅起飯食。
蕭時善不知此刻她是該走該留,按理說是要伺候婆婆用飯,但季夫人又不需要她伺候,她正要知趣地退下,季夫人道:「過來一塊用飯。」
別的不說,呈芳堂的飯菜還是極為可口的,但跟季夫人一起吃飯不怎麼輕鬆就是了。
本以為用過飯就可以走了,哪知季夫人反而開始一項一項地考校起她來,從呈芳堂出來時已近午時,蕭時善走在路上,腦子反反覆覆想的是季夫人最後那句明日再來。
「太太慢慢來,我看少奶奶也是個聰慧之人,您在旁稍加點撥,還不是一通百通。」程姑姑奉上茶來。
「你怎麼就瞧出她聰慧了?」季夫人啜了口茶。
程姑姑道:「若真是朽木不可雕,太太還會費這個勁兒?」
「你當我想費這個勁兒不成,好歹是侯府的姑娘,竟然連琴藝都沒學過。而且這些東西哪是一蹴而就的,眼瞅著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教也教不出花來。」季夫人撂下茶杯,有些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
「既然如此,太太何必應下姑太太的話。」程姑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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