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不出來就繼續喝。」
蕭時善咬了下唇,恨不得讓季夫人睜大眼睛看清楚,別再她這塊朽木上使勁兒了,但胳膊擰不過大腿,在喝到第三壺時,她老實地回道:「第一壺水味甘潔,應是取自玉泉山的山泉水,第二壺水味微澀,應該是活井水,第三壺水輕平甘,想來是清晨的露水。」
季夫人點了點頭,不再讓人續水。
蕭時善從呈芳堂走出來時,著實鬆了口氣,不由得想著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她步履輕緩地從園子裡經過,碰巧遇到了雲楨和史倩。
兩個人見到她,立馬停住了話頭。
這個反應讓蕭時善有些疑惑,但也沒想太多,姑娘家總有些私密話要講,避著人些也是正常的。
過了兩天蕭時善才知道那日是史倩去相看人家了,還是大姑娘雲梓在當中牽的線,是東平伯府的遠房親戚,那家的男子已是個秀才,今年秋里會參加秋闈,說不定還能中個舉人。
蕭時善聽了一耳朵就撂開了,並不放在心上,她自個兒都處在水深火熱之中,哪還有閒心關心別人的事情。
夜裡,蕭時善沐浴之後就直接上了床,李澈把她從被子裡挖了出來,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臉道:「聽說你這些天每日都去呈芳堂。」
蕭時善睜了睜眼,「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太太慧眼識珠,終於發現我是個可塑之才了。」
聞言,李澈笑了一下,「我也沒想到母親能對你這樣有耐心。」
「我可不想要這份耐心。」蕭時善對自己的要求沒那麼高,最要緊是自己過得舒心,可她現在明顯不是那麼舒心,她突然想到了史倩,之前雲榕不就是總拿史倩來擠兌她嘛,如今她也體會到了夾在中間的滋味。
「我倒是好奇母親怎麼突然發現你是個、可塑之才?」李澈道。
他中間那個微妙的停頓,讓蕭時善抿了抿唇,她想了想,把那事說了出來,說起來也是她自找的,她不去多嘴,就不會把自己搞得身心疲憊,可她又如何想到能繞到她身上來呢。
兀自思索了片刻,她忽然來了點精神,從床上爬了起來,「夫君過完中秋是在繼續留在府里還是去書齋潛心修學?」
蕭時善把下巴搭在他肩上,那雙秋水明眸似乎會說話似的,眼巴巴地瞅過來,再心硬的人都要軟得一塌糊塗。
李澈偏頭看著她道:「我雖然不在府上,但也不能帶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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