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還要點臉,就自己出門撞死,別髒了侯府的地方!」
那天她跑了出去,直到天黑才回來,沒死沒殘,好好地回來了,也就是從那時起,她心里的想法才變了。
她憑藉著一股意氣嫁入衛國公府,並為此洋洋得意,她也確實享受了她從前享受不到的東西,比她想像中的感覺還要好,她學得也很快,不用人特意去教就忙忙碌碌地適應起來,從前的那些人或事則像隔了一輩子那麼長,她已經許久沒有記起了。
蕭時善沒想過再次提及時會以血淋淋的方式揭給她看,在這樣的衝擊下,當初的那股意氣被一下子衝散了,她突然沒了方向,也不知道現在的日子到底是不是她想要的,若說不是,可這分明是她費心巴力地求來的,若說是,那她為什麼高興不起來。
是她得隴望蜀,貪得無厭?那她還想要什麼,都這樣了還不知滿足,連她自個兒都看不過去,蕭時善抓著被角,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過了片刻,她轉過身去,眼睛看向李澈,平心而論,他其實是她見過的最好看的男人,骨相優越,眉眼清俊,既文雅又挺拔,她喜歡他的相貌,也喜歡他的家世,便是那股有點討厭的矜貴傲慢也是她嚮往的一部分。
她雖然出身侯府,但勛貴人家也要分三六九等,按理說像她這樣的姑娘,跟他搭不上什麼關係,兩個人的圈子根本不一樣,說媒的人也不會給他說個喪婦長女,可現實就是她蕭時善嫁了過來,不要說旁人覺得驚訝,便是她自個兒也是稀里糊塗,究其原因只能歸結為老太太看她孝心可嘉,除此之外也找不到別的理由。
蕭時善知道自己那點毛病,她喜歡貴的嘛,可往往貴的東西不一定是適合自己的,滿頭珠翠是很華麗璀璨,但那份重量能壓得人直不起脖子。
她看得投入,不禁抬起手,指尖虛虛地描繪他的眉眼,在勾勒他高挺的鼻樑時,李澈捉住她的手,把她攬了過來。
蕭時善蹙著眉頭扯了扯手,掙脫不開便也不再動了,她靠在他胸膛上,懨懨地垂著腦袋,他的體溫傳到身上,似乎是要暖和一些。
難為他還肯對她伸手,蕭時善強迫自己不要想太多,但心里始終梗著一根刺,看不見摸不著,總是梗在那裡,時不時地刺一下,不明白自己還有什麼不滿意的,怎麼就順不了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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