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畫搖頭笑道:「愈發胡說了,難不成公子還要伺候少奶奶?」
曲屏道:「沒準的事,對著那樣天仙似的人,我也願意伺候。」
她們本來就是伺候主子的丫鬟,怎麼能跟公子相比,似畫不再跟她多說,繼續拿起針線縫製衣裳。
蕭時善可不指望李澈來伺候她,他不把她丟到犄角旮旯里落灰就謝天謝地了,此時她已經想起來了,怪不得總覺得熟悉,她確實來過這里,不過是在夢裡來過。
那個令她心煩意亂的夢重新浮現在腦海里,一模一樣的位置,連書案上擺著的青田石印章都一模一樣,蕭時善驚得呆愣住,神情有些恍惚,她坐在椅子上,一想到自己忙忙活活十來年竟混得個香消玉殞,便不由得悲從中來。
下人提起她來只用「前頭那個」就代表了,提多了還嫌晦氣。
李澈不過是去吩咐人加兩個火盆的工夫,回來就看到她歪在椅子上,雙手緊攥著扶手,他走過去,鉗著她的下頜把蕭時善的臉轉了過來,她緊咬著牙不吭聲,活像受了多大的委屈。
「怎麼了?」李澈俯下身來。
她都成前頭那個了,他還管她怎麼了,她死了才好,蕭時善抬眸瞧了瞧他,心裡別提多堵得慌了,她那般悲慘悽苦,他卻可以有妻有子,前程似錦,怎能不叫人嫉恨。
事到如今,蕭時善不得不承認她一點都不盼著他好,之前那話都是假意大度,她連個歸處都沒有,他也別想好過,最好是事事不順,坎坷失意,那才叫公平,總要輪到她可憐可憐他才好,怎麼能大家都好,就她一個人不好。
蕭時善緊繃著身子,慪都要慪死了,牙齒咬著嘴唇內側的肉,幾乎咬出血來。
見她把唇咬得發白,李澈眉頭一皺,施了點力氣,壓著把她的下頜,讓她的嘴巴鬆開了些,這是什麼毛病。
蕭時善用力地拉扯著他的手,想掙脫他的鉗制。
李澈嘆了口氣,把她按到懷裡,溫熱的唇在她的額頭上碰了碰,「身體不舒服麼,頭暈不暈?」
蕭時善被他親得委屈大了去了,攥著拳頭使勁兒打了他幾下,仿佛是稍稍解了點氣,又仿佛更加難受,仰頭看向他,「你太狠心了……」憑什麼封她的院子,憑什麼他能過得那麼好。
跟喝醉酒的人講道理著實不是明智之舉,李澈垂眸看著她,沒有說什麼,只是手掌撫著她的脊背,低頭親了親她的髮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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