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季夫人如此淡然,蕭時善便把心放了放,此事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本來這樁親事就談不上般配,如今她空出位置,自然有德才兼備的補上,到時只會皆大歡喜。
老太太那邊,她沒有聲張,只覺得這種事情留給李澈去說比較好,她自己反倒不好去說。
蕭時善柔聲道:「今日過來,是要跟太太辭行的。」
這麼急,季夫人回過神來,開口問道:「是他跟你提的?」
聞言,蕭時善略有猶豫,但也沒猶豫多久,旋即點了點頭,他既然不在,她說得也毫不心虛。
季夫人不緊不慢地啜了口茶,「他為何要跟你和離?」
說著話,季夫人打量了蕭時善一眼,只見她將黑鬒鬒的青絲挽成如雲髮髻,齊插一溜小花簪,耳邊掛了對金鑲藍寶石耳環,襯得膚色細膩白潤,立領輕貼著雪白纖細的頸子,一襲月白藍的襖裙,勾勒出窈窕身姿,分外雅致動人。
生得美,會打扮,單憑這丫頭的模樣,便是擺在那裡,也是賞心悅目,竟鬧到要和離的地步。
這才多久,難不成就已經膩了厭了?即便如此,僅憑喜惡就要和離,未免太可笑了些,季夫人不以為然,也不認為李澈會如此行事,因此聽到蕭時善來辭行,只感到詫異和疑惑。
蕭時善低著頭,找了個聽起來最合情合理的理由,「無子。」涉及到傳宗接代這樣的大事,誰也說不出什麼。
季夫人眉頭微挑,沒再繼續追問。
蕭時善離開呈芳堂時,心裡突然生出一點遺憾,她曾經一直想成為季夫人那樣的人,精妙的學識,高雅的儀態,不屈就於人的孤傲,每一樣都令她艷羨又自慚形穢,現在看來是不能了,這是她八輩子都學不來的高貴優雅。
「太太,您就這樣讓三少奶奶走了?」自從聽到蕭時善說了和離一事,程姑姑就急得不得了,本以為太太會說些什麼,哪知就這麼問了兩句,就讓人走了。
季夫人道:「不然呢?」
程姑姑繼續道:「要不叫公子過來?」夫妻哪有隔夜仇,不都是床頭吵架床尾和麼。
「叫他做什麼?」季夫人沒這個意思。
程姑姑急道:「當然是勸公子不要和離,三少奶奶年紀還小,調養調養身體,自然就有了,哪能說和離就和離?」這樣的大事太太怎麼能不著急。
季夫人翻過一頁書,「只怕是那丫頭鐵了心要和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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