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余滎時,已經入了夏。
蕭時善換了身素袖碧紗裙,出了船艙,江面的風拂過纖柔腰身,揚起層層疊疊的軟紗,帷帽吹開一道縫隙,剛露出一抹朱唇,又悄然合起。
清幽的香氣縈繞鼻端,張亨腦子裡空白了一瞬,匆匆看了一眼,便低下了頭,一雙含煞虎目時刻注意著搭在船頭的跳板,高大壯實的身體緊繃起來,腦海里只餘下一抹柔艷。
疏雨瞧見張亨身上穿著不合體的靛藍長袍,活像是土匪頭子搶了哪個讀書人的衣衫套在了身上,肩膀處的袖子都是緊繃繃的,她笑著拉了拉蕭時善的衣袖。
蕭時善瞪了疏雨一眼,低聲道:「下次把你留在積雲山砍木頭。」還知道笑話人了。
疏雨立馬閉上了嘴,姑娘自個兒都天天往木塢跑,把她丟去砍木頭也不是不可能的。
蕭時善瞅了瞅張亨,這個張亨也真是的,怎麼總愛穿些不合體的衣袍,難道就沒人告訴他,這種文士長袍壓根就不適合他麼。
當然,旁人愛穿什麼衣裳,並不是她關心的問題,她更看中張亨身上的其他優點,譬如忠實可靠,雖然生得五大三粗,卻不是沒腦子的人,這樣的人用起來放心順手,又能委以重任。
蕭時善吩咐張亨去木塢等候邱掌柜,她先行了一步,算著時間,下午就能把木材收進木塢。
邱掌柜沒有耽誤時間,下午正好將木材運到了余滎,但在木排停泊時,卻出了個大問題,原先定好的位置被占,木行的人不讓他們的木排靠岸。
邱掌柜心知不妙,一面跟木行的人周旋,一面命賈六把事情傳回府里。
平江木行的人寸步不讓,一味推託木塢已經占滿,沒有空閒位置,不准木排在此停泊。
邱掌柜面上一團和氣,心裡氣得直罵娘,此時天已經黑了下來,無奈之下在木塢二里外的地方暫時停靠。
蕭時善聽到這個消息時,心裡就咯噔了一下,真是好的不來壞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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