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澈似乎已經習慣她的口是心非,只是輕輕一笑。
正不正宗反在其次,好吃是真的好吃,她見他不吃,便理直氣壯地據為己有,不吃你買什麼。
蕭時善把糖咬得咔咔響,有一下沒一下地揪著草葉,坐得久了,身子不自覺地想歪一歪,意識到自己在往他身上靠時,立馬坐直了身子。
李澈側頭看了一眼,伸手把她撈了過去,蕭時善扭動了兩下也就懶得掙扎了。拋去那晚的糊塗帳,她也不好說她和他如今這樣算怎麼回事,每次一想起來就是一團亂麻,索性就這麼亂著得了,左右不過兩個來月的時間,到時各奔東西也就沒這檔子煩心事了。
如此想著,倒是心安理得了許多,心神一放鬆就容易睏倦,在她睡得迷迷糊糊時,他把她叫醒了,蕭時善睜開眼睛,腦子還沒清醒過來,又被他轉了個方向,這才發現是夜色下的曇花開了,一朵接著一朵緩緩綻放,眼前的畫面美得像夢裡才會有的景象,令人心醉神迷。
兩人靠坐在一塊,好半晌沒有言語,直到夜色漸深才騎馬離去,身後那片曇花依然在靜靜綻放。
第二天醒來,蕭時善要不是看到那包沒吃完的琥珀金絲糖,只怕還會以為那是在夢裡看到的景象。
為了查看地勢,隊伍多繞了些遠路,看到哪處風景秀麗,若是有時間,李澈就會帶她去瞧瞧,起初蕭時善百般不願,後來倒是在心里期盼了起來。
隊伍走得再慢,也不過三四天的時間就抵達了遠寧府,知州丁重喜得到消息,率領本地官員在接官亭迎接新任知府,左等右等,等不到人來,眾位頂著日頭曬的大人紛紛按捺不住了。
「丁大人,這府台大人到底是不是今日到?咱們在這兒可是等了快一個時辰了,別白白地等了半晌,結果人還沒個影,好歹給個準話啊。」
「是啊,我們倒不是怕辛苦,只是這麼一直等著也不是個事。」
丁重喜聽得頭疼,揮揮手道:「好了,知道大家都辛苦了,已經讓人去探路了,府台大人馬上就到,一個個都打起精神來,別失了禮數。」
這話剛說完,就瞧見路頭有車馬駛來,丁重喜趕忙整了整官服,往前迎了迎。
馬車還沒停下,蕭時善便聽到一人在外面高喊,「下官吉興州知州丁重喜,恭迎府台大人。」
她從車簾縫隙里往外瞅了一眼,說話的人是個長著三角眼的乾瘦男人,在他旁邊站在五六個穿官服的大人,這些大人的左右皆立著守衛軍士。
蕭時善收回目光,沒敢再多瞧,此時李澈已經下了車,她隱約聽到接風洗塵之類的話,心想他今晚大概有得忙了。
然而晚上的接風宴還沒吃上,府衙就先走水了,天氣乾燥,火勢一下大了起來,著火的地方恰好是放置卷宗帳冊的地方,這一著起火來,麻煩可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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