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時善配合地伸伸胳膊腿兒,她看了看他,「這裡說不定還會有蛇。」四處草木茂盛,又是大晚上的,從草叢裡竄出一條蛇來,也是極有可能的。
李澈收起藥膏,變戲法似的拿出了一個紙包,將裡面的藥粉繞著四周撒了一圈。
「你還真帶了呀?」蕭時善既驚訝又好笑,也確實沒忍住笑了出來。
李澈道:「有備無患,這不就用上了。」
蕭時善看向他的袍袖,有些好奇他還拿了什麼東西。
他大方地由著她去看,於是她便往他的袍袖裡探了探手,不想從裡面摸出了一小捆細繩。
「你拿這個做什麼?」
「這是測繩,測地形用的。」
蕭時善知道他白日裡經常去勘測山川地勢,故此拿著細繩打量了幾眼,口扣裙四爾而爾嗚九以四泣收集此文發布又還給了他,再摸了兩下,似乎沒什麼東西了。
「要不要再看看這邊?」李澈把另一邊的手抬了一下。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她便伸手摸了過去,這次又摸出一個紙包,比之前的紙包大一些,摸著硬硬的,像是一顆顆小石子。
見他沒有反對,蕭時善便打開了紙包,看到裡面包著一把琥珀金絲糖,李澈不愛吃甜口的東西,他連喝薑湯都不放糖。
李澈的手搭在膝上,看著她道:「嘗嘗看正不正宗,擺攤的小販說這是他家祖上從京城豐樂齋學來的秘方,好幾代傳下來的技法。」
豐樂齋是京里有名的糕點鋪子,蕭時善時常讓出去採買的婆子到那邊買果子糕點,是不是正宗,她一吃就能吃出來,而手裡這個,不用吃她就瞧出來了。
「你準是被人給騙了。」 蕭時善道。
李澈微微揚眉,「怎麼說?」
難得他還有不懂的時候,蕭時善捏起一顆給他瞧,「你不愛吃這些,自然是不懂的,這琥珀金絲糖外層是裹著一層乳糖的,你再瞧瞧這個,哪有什麼乳糖,光是外形都不一樣,天南海北的,虧他能知道京里有個豐樂齋。」
說完蕭時善把一顆琥珀金絲糖放到嘴裡,稍稍品鑑了一下,眼睛眨了眨,味道跟京里的不一樣,但似乎比京里的更勝一籌,裡面竟是有乳糖流心的。
「味道如何?」
他饒有興致地望著她,專注的神情令蕭時善臉頰緋紅,她咬著糖道:「一點都不正宗。」哪有琥珀金絲糖是流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