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澈捉住她的手,不讓她移動分毫,「大夫,請繼續。」
「是,是。」大夫極力穩住心神,聽出外頭那人是潘保定,再摸這脈象,只覺得潘保定這次是懸了,竟然給人開這等陰寒傷身的藥物。
手腕被牢牢握著,蕭時善沒去瞧李澈的神色,把頭往他身前埋去,仿佛這樣能讓她安心一些,她的身體冒著汗,卻又在不斷顫抖,若是有個地洞,恨不能立即鑽進去。
她也沒想到會弄成這樣,以為自己可以處理好一切,結果還是一團糟,越是想瞞著他,越是以這種不體面的方式顯露出來。
過了片刻,大夫收回手,拿起脈枕有些欲言又止。
「到外間說吧。」李澈拉下蕭時善的手,把她放回了床上。
身體驟然失去熱源,蕭時善的視線瞬間模糊,忍著身體的疼痛,抬頭看了一眼,看到的是李澈的背影,但很快連背影也瞧不見了。
蕭時善躺回床上,蜷縮起身子,疼痛一陣陣襲來,疼得人直冒冷汗,心裡卻在猜測著,大夫會跟他說些什麼,其實大可不必避著她,她對自己的身體也不是一無所知,頂多是再嚴重些,就是不知道他會不會覺得她這是自作自受。
明明是在七月里,身體卻冷得厲害,蕭時善聽不到動靜,眼睛又酸又脹,她不想他走,為什麼要把她一個人丟在這裡,便是抱著她罵她兩句也好。
迷迷糊糊之中,聽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她動了動眼皮,卻怎麼也睜不開眼。
後院裡燈火通明,請來的大夫被叫過去兩三次,不敢有絲毫懈怠,只盼著人醒了,才能松上一口氣。
蕭時善只是短暫地昏迷,醒來時天已經黑了,屋裡點了蠟燭,她轉了轉茫然的眼睛,看到了坐在床邊的身影,他低垂著頭,不斷地摩挲著她的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她動了動手指,那只溫熱的手立刻握緊了她,李澈瞬間看過來,脊背鬆了松,緊握著她的手道:「大夫說好好調養,不會有大礙。」
蕭時善心道他怕是請了個庸醫,既然已經讓大夫瞧過了,怎麼會不知道她虛寒積冷不易有孕呢,難道那劑虎狼之藥吃下去,還能把她的身子給養好了?
李澈把她扶起身,探身取過擱在床頭的藥碗,「你不信?這麼說你自己也是清楚的,那為何還要吃那種藥?」
蕭時善動了動嘴唇,解釋道:「我沒想……」她若是知道是這樣的藥,不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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