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時善想了一下,取下腕間的玉鐲放到春妮手裡,「這個你拿著,把我送到知府衙門,我會另有重謝。」
「使不得,使不得。」春妮一個勁兒推拒,「夫人之前給我的金釵已經幫了大忙了,這些都是應該做的。」
當初在春妮家借住,李澈已經給了銀錢,但這些銀兩到不了春妮手裡,反而是蕭時善隨手給出去的金釵,結結實實地幫了大忙,光是上面鑲嵌的那顆東珠就值不少銀子。
「前些年不好過,多虧有了那筆銀子,才把日子過了起來,等我們手頭寬裕了,我再把那金釵贖回來。」春妮談起來滿臉笑意。
蕭時善當初是嫌那金釵晦氣,才隨手舍了出去,哪裡想到一點微不足道的東西,竟好似幫了別人天大的忙。
「對了夫人,公子怎麼沒和你在一起?」
蕭時善心不在焉地說道:「我這次就是去找他。」
春妮自顧自地說道:「夫人急著趕路,是怕公子擔心吧,也是,公子那麼稀罕你,指不定多著急呢。」
即使蕭時善沒什麼聊天興致,也忍不住問道:「你怎麼知道他稀罕我?」他都不想見她了。
春妮樂道:「夫人以前哄我說你和公子是湊合著過日子,現在可騙不了我了。你難道沒發現,公子看你的眼神和看別人不一樣嗎?他不稀罕你,幹嘛要哄你喝藥啊。」
蕭時善微微抿唇,揪著髮絲想個不停,她要是早些明白過來,也走不到如今這樣的地步。
趕了五六天的路,抵達遠寧府時,蕭時善的腳也能走動了,只是不能劇烈運動。
她頭上裹著頭巾,和春妮坐在牛車上,低頭看了眼身上的布衣,還有沾在裙子上的稻草,活脫脫一個鄉野村婦,她這樣鐵定是沒法見人的。
牛車趕到城門口,忽然傳出一陣馬蹄聲,一行人從城門口駛出。
蕭時善倏地坐直身子,盯著那道身影,心口猛烈跳動,眼見著那行人要疾馳而去,她慌裡慌張地跳下牛車,朝著那道身影追趕上去。
塵煙瀰漫,蕭時善的喊聲被馬蹄聲掩蓋過去,她追著跑了一會兒,越是拼命追趕,距離反而越拉越遠,心裡又急又慌,腿腳也不爭氣,腳下一崴,一下摔在了地上。
腳上傳來鑽心的疼,蕭時善跌在地上,看著滿天的塵土,幾乎要嚎啕大哭,這一刻仿佛跟過往的情景交疊重合,卻又比那時疼上百倍,永遠都追不上,無論怎麼拼命追趕,也還是留下她一個人。
蕭時善傷心欲絕,仿佛聽到一陣馬蹄聲忽遠忽近地響起,她仰起頭,看到一個身影從馬上一躍而下,沒等她瞧清楚,下一瞬,便被對方從地上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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