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現在尚有三天。
難道這太監是擔心自己所做的事敗露,所以才胡亂攀扯了個理
由?
陸霽因他的話眼裡泛起薄怒,他揪住這太監的衣領,嗓音冰寒。
如握住雞脖子般掐住了這太監的脖。
「你想死嗎?」
太監喉中嗤嗤作響,他白眼亂翻,幾乎要喘不上氣來。只是他依舊未改其詞,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出吐「奴才……奴才…說的是…真的。」
「宋皇后,宋皇后不是亡於六月初九……而是十年前的今天!」
他的話,如驚雷般,在二人頭頂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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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泰宮是昔日宋皇后所居之地。
主人雖已仙逝,但宮內依然保留著她生時的布局。
她甚喜牡丹,庭院內栽種了不少珍貴名株。已是六月,牡丹花已頹靡,不復昔時艷麗。但馥郁花香仍然蓊鬱,讓來人一見便溺於香氣之中。
一座空屋中,三人相對而立。
徐澗低垂著頭,抿唇不語。
他細眉細眼,五官如文人畫的筆墨,淡得似煙。
「你方才說我母后奠辰有問題。」陸霽初時的憤怒過後,人已平靜下來。
徐澗點頭,說道:「奴才親眼所見,萬萬不會有錯。」
「絕無可能!」
陸霽語氣冷冽。
時間雖已過了十年,但陸霽對當日所發生之事,記得極為清晰。
太監說的話,他半信半疑。
「殿下,娘娘歿的那晚,您正病著,對詳情並不知悉,之後的關鍵證據亦被抹去。奴才若不是親歷者,怕是也會被糊弄了去。」
徐澗眼裡浮現出幾絲水意,他壓下喉頭的滯澀,繼續道:
「殿下,您有所不知。皇后娘娘她便是被虞貴妃那賤婦害死的!」
「您今日與虞氏女走得這麼近,可有考慮到九泉之下的娘娘?」
「你胡說什麼!」陸霽不再聽他胡言,一記窩心腳直踹徐澗心窩,直把他踹到牆上,如麵條一般軟了身子。
類似的話,早在東宮府邸,趙德已和他說過數遍。
言貴妃進宮後,他母后如何黯然神傷,默然垂淚,最終鬱結於心,撒手而去。談及虞氏,也是幾多譏諷。說她勾了陛下的魂,讓他忘了夫妻二人潛邸時的情分,變成個貪戀美色的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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