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玄璟的眼睛慢慢亮了起來。
似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後一塊浮木,老太醫的話讓他有了點微弱的希望。
他穩住心神,先是進產房柔聲寬慰了虞姮一番,而後便開始著手調查。
一切蛛絲馬跡在指揮司的調查下無所遁形。
先前宋皇后做的手腳自然也暴露了出來。同時被揪出來的,還有麗妃的屏風,德妃縫好不久的繡帕。
雖然因防範嚴密,東西都不曾送出去,但陸玄璟余怒未消,罰了她們一年的分例,並禁足半年。前朝她們的母族亦受到了牽連。貶官,罰俸無可避免。
之後,便是眾人所熟知的一切。
儘管虞貴妃之後數年都不曾誕下子嗣,可仍獨得了皇帝的寵愛。
六宮形同虛設,皇后有名無實,眾妃抬眼望碧瓦朱寰處,只覺無限寂寥。
「虞貴妃的孩子,有沒有我母后的手筆?」
男人的聲音極為滯澀,一字一頓,極為艱難地從喉中吐出。
韓光渾身一顫,望自家主子看去。只見他唇色蒼白,神情變得極其悲涼。
老婦所言,於他來說,都是個極大的打擊。何況是太子殿下?
縱使宋皇后之前對他關愛不夠,兩人有所隔閡,可血脈親情在,哪能真的不在意。主子這麼多年來,對宋皇后一直懷有愧疚之心。
他覺得自己沒能堅定地站在宋皇后身邊,沒能和她一起恨虞貴妃,心頭時常有憾、有愧。
這種複雜的心情亦左右著他和虞家小姐的相處。
當局者迷,旁觀者者清。韓光畢竟是他的近侍,將他的糾結看在眼里。
無論是明月山逃難的相依相偎,還是宮宴上狀似不經意的打量,或是明明不順路卻偏巧「邂逅」的偶遇,都是他無法向外人道之的情思。
因隔著重重矛盾,主子只能將一切按下,做出一副冷淡模樣。
可這婦人所言,不僅將他們心中宋皇后的形象顛覆了個乾淨,更顯得主子的猶豫掙扎有些可笑。
單是她所說的這一點內容,足以見宋皇后的心不如他們想得那般良善。一個屢屢想要對他人下死手的人,著實很難不令人懷疑起她的種種行為來。
初夏聽見陸霽的話,眼皮顫了幾顫,嘆息道:「皇后娘娘雖有動手的念頭,可她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虞貴妃的孩子,的確與她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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