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翹雖沒能全程參與,可其中的驚心動魄、重重危險也是能夠料到的。
本以為回到京城,小姐能歇上一歇,孰料她卻直奔雪晴宮而來,不給自己留絲毫餘地。
綠翹瞧在眼裡,疼在心里。
虞行煙伸手止住她的苦勸,目光平靜無波:「姑姑病情不明,我不放心。」
「不過幾個小時罷了,我等得了。」她素淨的臉上是無人可以動搖的堅定。
料峭的細雨中,她站得筆直,仿佛無堅不摧。
綠翹「哎呦」了聲,又恨又氣。跺跺腳,正想說點什麼,餘光掃到了趕過來的男子,眼裡頓時有了希冀。
「殿下,您快勸勸我家小姐。」綠翹迎上去,把事情一股腦說了個乾淨。
陸霽的目光淡淡掃了過來。
溫和,卻又重於千鈞。
「我和你一起等。」陸霽低聲道,眼神定在虞行煙的臉上。
他適才處理了一批緊急政務。
儲君事務繁忙,幾日時間,摺子便摞得如座小山。他一目十行地看,撿些要緊的批了,急匆匆地換了衣服趕來。
他知虞行煙心內焦急,並不勸她,只是和她立在一塊,耐心等著。
綠翹呆住。
一個兩個,怎麼都不聽勸呢?
稍後,虞伯延匆忙而至。
這幾日,他點燈熬油地煎著。既要安撫前朝人心,又掛念著病倒的妹妹,還得相顧著昏迷的皇帝,三五下里夾攻,人便生了病。
早上,和底下小官商議朝事時,他忽然眼前一黑,暈了過去。太醫來診,只說他勞累過度,憂思實重,囑咐他好生休息。
虞伯延哪肯,欲掙紮起身,卻被強行灌了湯藥,睡了過去。
醒來後,得知蠱王進了宮,虞伯延大喜過望。一時也等不了,披了官服,坐上馬車進了宮。
眼下,風塵僕僕的三人齊聚門外,也沒詳談的興致,略微過問了些彼此近況,便緘默不語,止住話頭。
虞行煙望著父親鬢間新生華髮,鼻頭酸楚。
她如何不知他這段時間的煎熬。
她心疼啊。
虞行煙微仰起頭,將湧上來的淚意逼退下去。
時間一分一秒而過,月上柳梢時,緊閉的門扉終於打開。
大宮女忍冬出現在門後。
她目光第一時間落在了虞氏的幾人身上,輕輕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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