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這模樣,她心裡嘖了一聲,收斂起打趣的念頭,看著袁旻,下巴微抬指著面前的凳子,輕聲道:「坐吧,袁公子。」
袁旻仍舊站在那裡,對楚鳳歌的話置若未聞。
楚鳳歌眉眼的笑意淡去了,看著袁旻的神色冷了幾分,過了會兒,袁旻仍舊站在那裡不動,她冷聲道:「袁公子,剛才讀了《大學》,可知人無遠慮必有近憂這句話?」
楚鳳歌一句話說的淡然,仿佛不過是朋友之間對學術的探討,裡面的威脅之意卻絲毫不掩飾。
「袁公子身體不好,聽說家中父母年歲又大了,都在盼著袁公子能夠金榜題名,好光耀門楣。」說到這兒,楚鳳歌嘆了口氣,嘖嘖兩聲,「若是哪日袁公子從護城河飄了上來,回頭臭味傳到了你父母鼻子裡,嘖,老人家該有多傷心哦。」
這下不是暗著威脅,而是明目張胆的威脅了。你要是不聽我的話,第二天京都就能多死一個人,多一份飯後談資。反正她無所謂,只是袁父袁母就要不好過了。
袁旻垂在兩側的雙手驀地握緊,指骨間透露著青白色,好半晌,他平息體內的怒氣和某種微妙的失望,吸了口氣,「長公主意欲何為。」
楚鳳歌笑了,笑的十分明媚動人,在袁旻眼裡卻是宛若勾魂的惡妖,「還是那句話嘛。人無遠慮必有近憂。袁公子覺得本宮如何啊?」
袁旻低頭不去看楚鳳歌那張妖冶的臉,毫無波動道:「長公主容貌姝麗,才華橫溢,禮賢下士,是為好殿下。」
袁旻冷著臉說著在外人看來昧良心的話,心裡缺知道自己說的是實話。這位長公主從小天資聰慧,五歲時幾就破了天下愛棋者為之困惑多年的棋局,可謂是位神通,否則聖人也不會如此寵愛她。
至於禮賢下士,倒真的是他瞎說的,他不過是諷刺楚鳳歌府邸養了太多的面首,只是礙於面子不敢直說罷了。
楚鳳歌聽完袁旻的話,輕笑出聲,隨後突然收了臉上的笑,冷著臉看向袁旻,眼中閃過殺意,「袁公子,本宮是問你,你覺得那個位置本宮坐,如何?」
……
沉默。
空氣中無盡的沉默。
袁旻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將頭抬起,此刻安靜的看著楚鳳歌,眼裡什麼情緒都沒有。
半晌,他嘆了口氣,「公主自然是很適合那個位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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