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餘丞突然與褚寒峰並排,他拿著鋤頭懟了下腳跟前的泥地,若有所思的表情冷不丁之間轉換地極快,譏誚道:「怎麼,這麼快就累了?」
褚寒峰挑了下眉,沒搭話。
余丞嘖嘴:「走不動了啊?」
褚寒峰關掉自己的麥:「還錄著呢。」
余丞一時如遭暴擊,整個人都懵了一下。
褚寒峰清冷的嗓音里藏著某種淺淡興味:「不裝了?」
余丞:「……」
果然。
得意忘形是要遭報應的。
余丞不露痕跡看了眼身後的那幾位,低聲說:「誰怕誰,大不了擺爛不幹了。」
褚寒峰實在是不明白余丞的腦迴路,默了半秒:「又沒人逼你說那些話。」
其實褚寒峰有想過,若是昨天余丞直接爆料彼此曾經就認識,自己其實也是可以應付的。
可余丞表現的疏離又陌生,甚至還給自己空造了個初見偶像的人設。
也不知道擺爛的人究竟是誰。
偏偏余丞沒聽懂褚寒峰這句沒頭沒尾的話,納悶出聲:「要不是你忽然停下來,我怎麼會講那些。」
褚寒峰沒理人。
余丞說:「我就是有點詫異你的體力居然這麼不行。」
褚寒峰絲毫沒有甘拜下風的意思,輕飄飄睨他一眼:「詫異什麼?」
余丞白了對方一眼。
褚寒峰冷笑:「你不是試過?」
余丞:「???」
余丞擰眉,一時竟不知道是自己聽岔了,還是他思想不純想歪了:「什麼意思?」
結果褚寒峰頭也不回,快他幾步走在了前面。
余丞緊追上去:「你這人怎麼說話說一半?」
褚寒峰漠然:「我樂意。」
余丞:「……」
余丞不得不承認,褚寒峰是真的有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
再三糾結,還是忍不住問:「那天你送我回公司宿舍,進屋後到底還發生了什麼?」
積蓄了好一段時間的懷疑與糾結最終漸漸冒頭,被褚寒峰這麼別有深意的目光一瞥,簡直是一發不可收拾。
而且對方還像撩了就走的渣男,半點不顧及當事人的感受。
「還有,你上回說的……」
余丞早就想問了:「你下次輕點是什麼意思?」
褚寒峰氣定神閒:「字面意思。」
余丞懵了一下,下意識抓住褚寒峰的手腕,開口的瞬間頗有種咬牙切齒的味道:「你故意耍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