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我什麼?」余丞蹙眉,「圖我身子?」
褚寒峰沒說話。
余丞無語:「我都進不去,圖個毛線。」
「裝針孔攝像頭,或者其它什麼方法,也不是沒有可能。」
「你怎麼知道?」余丞抖了下腿,純粹想把人氣走,「你也想過?」
有半秒鐘的沉默。
褚寒峰突然說:「怎麼,不舒服?」
余丞大腦快要放空,怎麼坐都不舒坦,聞言有些莫名其妙:「沒有啊,怎麼了?」
「你耳朵很紅。」褚寒峰提醒道。
余丞心頭無端一顫,不僅僅是耳朵,連臉都開始燒得慌。
他在褚寒峰一動不動凝視著自己的黑沉瞳孔中,看見了神色近乎有些慌亂的自己,然後在褚寒峰試圖抬手來探自己額頭溫度的時候,不耐煩地將對方的掌心拂開——
結果非但沒有躲開,反而被人扯著手腕。
怔然間,褚寒峰就低下腦袋,額頭抵上他的額頭。
那人又輕又緩的呼吸,就這麼擦過他的唇峰,拂過唇縫……
前一秒鐘的百般忍耐再也無法克制,如同驟然打散的平靜湖面,頃刻間亂得一塌糊塗。
余丞羞恥到不行,連忙試圖掙脫:「你幹嘛?」
結果越是掙動,反而帶著跟前人緊抓住自己的手,靠他更近。
連余丞都不知道倆人怎麼就一起倒在了沙發里。
他本來就空蕩蕩的,這會兒彼此緊貼著,有個什麼更是掩飾不得。
萬籟俱寂。
余丞心灰意冷,在褚寒峰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的,簡直把臉都丟盡了。
在這翻湧的情緒中,余丞的雙頰瞬間紅透了,連帶著本就泛著緋色的耳梢都猶如快要滴出血來,一直染上緊繃的脖頸,逐漸往下蔓延……
忽而褚寒峰薄唇輕啟:「什麼時候的事?」
余丞屏息,忍不住罵:「要你管!」
褚寒峰卻像是沒聽見似的,繼續在他的羞恥點上蹦躂:「是因為我?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余丞根本說不出話來,只能瞪過去。
褚寒峰驀地笑了:「這次要幫忙嗎?」
話雖是這麼說,卻直接伸了手。
余丞整個人瞬間像是被點燃,掙扎著往後瑟縮,卻被褚寒峰作弄著,腰間陡然一軟,不得不將身體繃得更緊。
連本來打算掙開的手,都情不自禁地反手擠進對方溫熱的指縫間。
褚寒峰一手緊扣住他的手,另一手就這麼被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