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明說:「我耐打的……」
祁天文又一次甩開了祁明,他的臉色反而因為自己弟弟對宋墨白的求情而變得更難看,他冷冷地看著宋墨白,鬆開了手,抬腳卻踹了宋墨白一腳,那一腳的力道很狠,雖然沒有到斷腳的地步,但也絕對不好受。
祁明清晰地聽到了宋墨白的一聲悶哼聲。
祁天文冷冷地望著宋墨白:「因為你是宋家的小孩,我不打殘你。」
他看著旁邊的保鏢,輕聲道:「但以後,如果你在進來祁家的後院,我會打斷你的腿。」
祁天文一個眼神示意,一旁的保鏢就扛著宋墨白,直接從那個牆壁的斷口把宋墨白拋了回去,起碼有兩米高的牆壁,這麼摔下去肯定不好受,祁明清楚地聽到宋墨白的一聲悶哼。
祁明呆呆地看著那個牆壁發呆。
祁天文在解決完宋墨白後,卻看向了祁明,他說:「誰教你這么小……跑這麼遠的地方的?」
「三十公里外的郊區,他敢帶,你也敢跟,你沒有一點腦子麼?」
「你有想過如果他隨手給你放個地方,你要怎麼回來?」
祁天文撐開祁明的口罩,那張臉上都是冰冷,祁天文的拇指壓著祁明的傷疤,祁天文恨恨地說:「你這張臉就算被人販子偷了,都沒有地方來贖你,懂麼?」
「就你這張臉,走丟了會有人會送你回來麼?」
「他們只會覺得你是麻煩!」
祁天文那天的話很刺耳,挨的打很痛,但祁明都記得不是很清晰了。
他唯一清晰記得的是,從那以後,宋墨白確實沒有再翻進這座牆。
祁明只知道自己後面祁天文有讓保鏢去經常性的巡視這片圍牆周圍,並且重新加高圍牆上的高度。
祁天文堵住的不是牆壁,是他陰鬱與灰濛濛的世界裡,那一縷並不盛大也不燦爛的一點光芒。
再後面看到宋墨白,便是半年後了。
之後看到宋墨白,他的性格……就和祁明印象中,變得不一樣了。
可能十四歲的小男孩變化很大,宋墨白從初中生年輕的骨架,很快地拔長了,也不再像是祁明這個年紀的小男孩,已經開始往成年男孩的方向靠攏,聲音也變聲了。
而祁明還沒到變聲期,聲音沒有變化。
再次看到宋墨白,是坐在祁家的豪華轎車內,那輛車緩緩地經過了宋家的大門,那天在下雨,祁明扒拉在窗戶外,車窗上已經布滿了細小的雨珠,那一點凌冷的雨珠讓視野都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