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你嗓子…」莫正荀此刻有些心慌,一直以來禾湘對他都是柔情蜜意的,這突然如此冷漠,讓他有些受不了。
「到這時候你關心的是我嗓子,不似你覺得的溫柔清純了?」黎蔚見莫正荀有意岔開話題,瞳孔中都泄出了火。
「不,不是,禾湘變成什麼樣,我都是喜歡你的。」說完莫正荀才覺得不對,可黎蔚的狀態太可怕了,莫正荀直覺要自己不這麼說,後果不是自己能承受的。
一陣天旋地轉,莫正荀被黎蔚抱在懷裡,向屏風後的床榻走去,他來不及欣賞黎蔚那雕花精美的床,就被放進了柔軟的錦被之中。
黎蔚居高臨下的看著手足無措的莫正荀,不再刻意壓制的嗓音低沉渾厚,帶著風雪的冰冷:「小將軍,把衣服脫了。」
「這這這,這不太好吧。雖然你我都是男子,可…可…」莫正荀被驚得語無倫次,自己被一個看似那麼柔弱的男子,以極穩健的步伐抱到床上。
「小將軍,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傷。這裡有些上好的傷藥和祛疤藥,如果能對小將軍的傷有幫助的話,那就再好不過。」黎蔚心頭怒火壓制不住,卻也不想嚇到自家媳婦兒,只能忍氣吞聲的道。
叫莫正荀還想推辭,黎蔚繼續陰陽怪氣的加碼:「雖說男子漢大丈夫,有了傷疤才是男人的勳章。但小將軍如若有了心愛之人,不怕那些傷嚇到人家姑娘嗎?」
此時莫正荀的頭埋在被子裡,小聲嘀咕著:「這不就是怕嚇著你,不敢給你看嘛。」
黎蔚因練武,這點響動怎麼能躲過他的耳朵,聞言心中戾氣散了不少。
輕笑一聲,直接上手開始解莫正荀的腰帶。
縱使莫正荀百般抵抗,也不是黎蔚的對手,很快就被扒得只剩一條褻褲。
軟白的媳婦兒在前,黎蔚怎麼也生不起旖旎的心思來。
莫正荀的皮膚上,縱橫交錯著大大小小陳舊的傷痕,皮膚好像是一塊一塊縫起來似的。
最新的,也是最嚴重的是腹部延伸至後腰處的刀傷,如今已經是粉嫩的一片,與周圍小麥色,肌膚格格不入。
黎蔚手指輕輕拂過每一條傷口,引得羞紅臉將頭埋在被子裡的莫正荀輕輕顫慄。
莫正荀正欲打斷黎蔚的撫摸,冰涼的觸感從傷口處傳來,黏膩的藥膏在肌膚上被小心翼翼的推開。
莫正荀悄悄抬頭看了一眼黎蔚,他眼神專注,裡面一片淡然,看不出一丁點情緒,好似一台沒有感情的器具,本能的工作著,甚至眉頭還微微皺起,帶著些許煩躁。
莫正荀心下一驚,心尖微微的疼,泛起濃濃的失落,他不在乎自己,而且還厭惡自己身上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