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昔昭:「…………」
原來你在等這個啊。
那你怕是要跟我一樣,孤寡一生了。
茶上來了,孟昔昭捧著茶碗,幽幽的嘆氣:「行吧,看來你也幫不上忙。」
慶福這才從羞澀的情緒當中抽身出來,他疑惑的問:「郎君,您又想做什麼?就算我不懂,您可以先跟我說說嘛,說不定我能幫您找來懂的人呢。」
孟昔昭像個小老頭一樣,雙手捧碗,對著慶福眨了眨眼,他感覺慶福說的有道理,便說道:「是這樣,我呢,想去請一個人幫忙,那我就要投其所好,這人年少的時候,心悅一個女子,但那女子去世了,我想送他一個禮物,而這禮物,必須從這個角度打動他,你說,我應該送什麼?」
慶福愣了愣,轉而笑起來:「郎君,這事你不應該問我啊,你應該去問老爺和大公子,他們兩人才有經驗呢。」
孟昔昭:「……」
就是因為不想去問他倆,他才問自己的小廝。
他沒喜歡過一個人,哪怕理論再豐富,也容易掉進紙上談兵的誤區中,他爹和大哥,確實,經驗無比豐富,而且一個賽一個的專情,很適合給他當顧問。
可他就是不想問他們,因為他有種預感,自己要是問了,哪怕他們不打聽自己究竟想送誰禮物,也會趁機把話題扯到自己身上來,讓他收收心,也跟他們一樣,學著做一個老婆奴。
……
還是算了,自己想好了。
*
臘月初一這天,孟昔昭出城上香。
他當初跟天壽帝說自己給他請了長明燈,如今好幾個月沒過來了,這天無論如何他都應該去點個卯,刷一刷臉。
供奉長明燈的大殿外面,一個年輕的小師傅站在那,正等著收錢。
孟昔昭繃著臉,肉痛的給出香火錢,一筆巨款就這麼進了雞鳴寺的腰包。
臨走的時候,他實在忍不住,對那小師傅說:「修繕寺廟、給佛祖鑄金身,這都是小善,真正的大善是救苦救難,木魚千響,不如草藥一包,誦經往生,不如援助孤童。」
那小師傅也就十三四歲的模樣,聽見他的話,整個人都愣了一下。
孟昔昭默了默,知道自己好像有點崩人設,他趕緊笑著又補了一句:「這是我讀經時的感悟,唉,家裡人都說我沒有佛緣,小師傅不要見怪,就當我是胡言亂語好了。」
對這個小和尚雙手合十,敷衍的彎了彎腰,然後孟昔昭才快步走下階梯。
慶福在他身後把這一幕全都盡收眼底,兩人一起走在山道上,慶福看著孟昔昭的表情十分的一言難盡:「郎君,不過五百兩銀子,您平時吃頓飯也就是這個數。」
孟昔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