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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浮嵐從外面回來,見大殿的門關著,張碩恭在一旁的長廊邊值守,他也見怪不怪,走到張碩恭身邊等著。
張碩恭看他一眼,問:「如何了?」
郁浮嵐搖搖頭:「還沒定出個結果,閆相公帶著札子來見陛下,陛下一讀完,就暴怒,把三司使關押了起來,甘太師為他求情,說其中必有蹊蹺,要求明查,閆相公自然是不同意,孟參政也說,證據確鑿,不用審查,可不管這些人是如何的爭吵,陛下都沒有說話,依我看,他心裡還是向著三司使,準備給他一個機會。」
張碩恭皺眉:「但經此一事,他的三司使總是做不下去了吧?」
正常來說,應該是的。
可他們這位陛下不正常啊。
所以,郁浮嵐也不知道。
再次搖頭,兩人對視一眼,雖沒嘆出聲,可是,此時無聲勝有聲。
……
郁浮嵐回來的時機還挺好,沒一會兒,孟昔昭就從裡面走了出來,看見郁浮嵐,他頓時驚喜的走過去:「郁都頭,如何,昆玉殿那邊,有結果了嗎?」
郁浮嵐把自己打聽來的告訴孟昔昭,但孟昔昭聽了,卻沒露出遺憾的表情,相反,他還挺高興的點點頭:「畢竟是三司使啊,跟陛下有多年的君臣情誼,他還給陛下送過這麼多好東西,陛下也是人,也有那麼一丁點良心。」
郁浮嵐:「…………」
謝謝你如此信任東宮的牆壁不透風。
孟昔昭理了理自己的衣袖,說道:「晚膳我就在這吃了,勞煩郁都頭,再多幫我跑兩趟,等這群人都回去了,你再來知會我一聲。」
郁浮嵐應下,然後古怪的問他:「孟大人想做什麼?」
孟昔昭擺擺手:「不做什麼,就是去露個臉,這麼大的事,我不露臉,也不像話啊。」
郁浮嵐:「……」
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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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壽帝今天氣得要命。
孟昔昂和姜放寫的札子,看得他額角青筋差點爆開,閆順英和太師相爭,兩人誰也不讓誰,吵的他更加難受。
邱肅明……
不會辦事!天下貪官那麼多,怎麼就他弄得百姓怨聲載道,他要是能低調點,何至於引出來今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