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和歌笑眯眯道:「等以後哪怕我八十歲,白了頭髮,拿出這朵玫瑰花時我也還是會清晰記得現在這一刻。」
「收到禮物代表我被某人愛著,被世界記憶,這樣重要的時刻,我當然要好好保留下來。」
盛嚴凜從不會為自己做出的決定後悔。
但此刻,他忽然有些後悔,不應該送宴和歌一朵沙子做成、海水一掃便消失的玫瑰。
而應當以世上最昂貴的鑽石雕刻,永恆不滅。
不過這難不倒宴和歌。
他撅著小屁.股.趴在沙灘上觀察片刻,便胸有成竹跑到導演面前,嘀嘀咕咕說好了自己要的材料。
導演驚疑:「能行嗎?」
宴和歌拍胸膛:「相信我,我可是我們家最擅長做手工的。」
很快,要求的穩固材料,薄鏟和玻璃罩都被拿到宴和歌手邊。
他屏息小心翼翼,將這朵綻放在海邊的初遇玫瑰,轉移到了固化劑上,動作輕柔沒有讓玫瑰花瓣有半點損傷。
直到玻璃罩扣好,他才鬆了口氣,叮囑導演幫他送到自家大哥手裡。
「千萬記得告訴我哥,這可是我這輩子收到的第一份禮物。」
宴和歌憂心忡忡,反覆叮囑:「絕對不能損傷到了。」
導演:「……你以前在宴家到底過的什麼日子?怎麼聽起來這麼可憐呢。」
【嗚嗚宴崽,該不會他哥對他不好吧?豪門爭奪什麼的。】
【宴宴明明笑得這麼開心,但為什麼我總是會忍不住心疼他?】
而屏幕前的宴列:「…………」
一不留神,鋼筆劃破紙張留下長長破損。
他不可置信:「他這是說的什麼話?難道我以前對他不好嗎?」
秘書看著自己那非要邊上班邊看直播的老闆,憐憫:「您以前,送給小少爺禮物嗎?」
「怎麼沒有?那不是……」
宴列的聲音戛然而止。
他沉默了:「…………」
「等東西送來,提醒我鎖進保險柜里好好保管。」
「好的宴總。」
宴列看著屏幕上宴和歌明顯信賴盛嚴凜,隱隱偏向於他的模樣,忍不住心裡發酸。
「突然就明白,為什麼都說要富養弟弟了。」
他幽幽道:「看來我是送和歌禮物少了,才讓他被盛嚴凜一朵花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