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甲義的話被再次打斷,他頭上又挨了一記。
傅步青人小力氣卻很大,她將一隻青瓷花瓶徑直砸在了他腦後,小臉上卻滿是無辜:「咦,你這個老頭兒怎麼這麼不小心,撞破了我們家的古董花瓶?」
她嗓音稚嫩,不疾不徐道:「念在你上了年紀,耳聾眼花,厚顏無恥的份兒上,就賠我們伍佰兩銀子吧。」
「現在就給。」說著,她朝管家伸出小手。
管家早已嚇傻在地,看著自家老爺滿頭是血,而大少爺與少夫人則滿臉閒適地站在一旁,甚至還俯身誇讚小姑娘做得好,關切她有沒有被累到。
「……」
他心中生出無限恐懼,只覺這一家子都不是正常人,老爺這回是失算了……
「你們、你們怎能隨意傷人?反而還訛詐我們?」
傅綾笑眯眯道:「不是你們先跑到我們面前膈應人在先的麼?怎麼,就只許你家老爺喜新厭舊,任由旁人欺辱髮妻與她兒子,臨到老了不中用了,想要有人養老傳宗接代時,才又想起有這麼個兒子?」
「你們這算盤打得太響了,若是我們不給你們點顏色瞧瞧,你們真當我們是好欺負的?」
「即便大少爺不願認老爺,也不必將他的頭打破……」管家哽咽著,老爺再怎麼不好,也提攜他幾十年,一輩子都是他的主子。
「這點子小傷不礙事的,你家大少爺醫術高超,哪怕是你家老爺死了八成,他也能給你救回來。」
話雖如此,梅霽卻並未動手為安甲義診治,他只是蹙了蹙眉,吩咐下人打水進來洗地。
綾兒最不喜歡污穢。
管家嚷嚷著:「我這就帶我們老爺去報官!」
「哎不必走遠,我爹就是錦城太守,你有什麼冤情儘管跟他說便是。」
「你、你們簡直欺人太甚!」
傅綾冷笑道:「我欺人太甚?自己做的惡,便要自食苦果。」
說罷,她便命人將安甲義簡單包紮,抬了出去。
期間,梅霽並未說什麼,只是看著妻女為他出氣。
傅步青抱著他的腿小聲解釋:「爹爹、娘親,方才我沒有使太大力氣砸他,是我先將花瓶捏碎了再落下的,他只是流了些血,其實傷得並不重。」
「嗯,我當然知道青兒下手有分寸。」梅霽俯身抱住她,看著她的眼睛笑道,「青兒真乖,都懂得替爹爹教訓壞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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