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驕隱約瞧著好像施了什麼法術,但周身沒有變化,也沒放在心上,道:「該你回答我了。」
「我的確和你那徒兒有幾分淵源。」
話語間,竟是連自稱都改了。
祝驕注意到了,又因他的話一愣:「你怎麼知道……」
「知道什麼?知道你是如何篡毀他出世時的異象還謊稱是仙,讓他背負君家的欺辱長大又施以援手,收他為徒卻恩斷義絕?」在她震驚的目光下,祁鈞壓著無盡的怨怒,道,「還是知道,你一次次救下那群和他作對的族人,在他面前同少羿糾纏不清,最後又跟著皓微離開將他丟在原地?」
祝驕腦中閃過一個猜測,有些難以置信。
「要我明說嗎?」祁鈞抬手握住劍刃,刺眼的鮮紅流下,將她的物件染上他的顏色,「師父?」
祝驕如同被燙到了,險些拿不住劍身。
難怪他當年會送那樣的禮物,無論吃食還是首飾,都與皇室有關。
也難怪,他會讓她莫要忘記故人,卻始終不肯見她。
祁鈞,鈞祁……
君歧,君千歧!
一個凡人,即便有主角光環,腳踏祥瑞降世未免牽強。
若他原本就在上古諸神之列呢?
當日那被她打散的祥雲,可不就是神獸!
而他於劍術一途上的天賦,又哪裡需要她來教?
祁鈞緩緩起身,握著劍刃的手並未鬆開。
反倒是祝驕退了一步,將劍偏離了他的脖頸。
祁鈞面色不變,以手逆著劍刃,幾乎將血擦過整個劍身,同時迫近了她。
祝驕被他瘋魔的舉動嚇住,不敢細想那可怖的傷口會帶來怎樣的痛意。
手上一松,劍落到了對方手中。
祁鈞卻丟了開來,抬起手,將血跡抹上她的臉側,指腹壓到她的唇。
她未施粉黛,血跡染上唇瓣,一如口脂,迸發出驚人的艷色。
當他想到,這是他的血……
祁鈞額間的魔紋亮起,又被他強壓下去,對她的情念卻無論如何也克制不住。
當即捧住她的臉頰,循著那紅唇而去。
祝驕搶先一步推開他,給了他一巴掌。
祁鈞被打得偏向側方。
祝驕穩住心神,道:「不要告訴我,你設局讓我搶奪獸血,是在報復。」
前世她和君千歧並沒有那段孽緣,他卻還是算計她。
「祝驕,我即便報復世間所有生靈,也不會報復你,」祁鈞盯著她,道,「雖說只是我的一縷殘魂,但『他』也如此,你若不信,大可將當年對他所做的事和盤托出。」
祝驕想到多年的情誼,無法理解地道:「那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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