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存著懷疑,可推門而入後,就篤定少游沒有騙她。
無他,殿中的陳設與當年她在天界的住處一模一樣。
從擺件的種類布局,到窗欞的位置朝向,都不差分毫。
唯獨殿中多了沐浴的用具和乾淨的衣物。
時午見她倦極,不便跟進去,走時關上了殿門。
祝驕施了除塵訣,卻是血氣未祛。
她兩指撥了下桶中的水,有些微涼,依著晚間的溫度,不難推測備下的時間。
再看向花籃,幾枝花也是剛折下不久。
她以法力將水溫熱,又傾下花瓣,心情複雜地緩緩沉入水中。
這用具是殿中唯一的不和諧之處,必定是少游準備的。
而布置這座寢殿的,則是少羿。
待穿好衣服,又將用具一應整理完善,躺上床榻,依舊沒能平復心緒。
想起時午先前提過的重蹈覆轍之言,索性將神識放歸識海,看看另外兩個讓她煩悶的生靈在做什麼。
藍海之上,懸著兩個巨大的水球。
怕他們聚在一起給她挖坑,自然是分開關起來了,也解了定身的法術。
祝驕劈開覆住球壁的光幕,水球半開,露出正中閉目打坐的敖厭。
他似有所覺般睜眸,對上了她的目光,冷聲道:「本座倒是小瞧你了。」
祝驕打量著他,不甘示弱地回敬一句:「傷勢倒是好得極快。」
不愧為天地化生的上古神魔。
料想以他的心高氣傲,敗在她手中,又聽到這話,必定怒不可遏。
誰知,他的關注點卻歪到了別處。
「識海中不見日月,本座的傷已好全,看來外界也有幾日光景。」
「你想套我的話,知曉過了多少時日?」祝驕揚唇,道,「不告訴你!誰讓你囚我在先,你就這樣渾渾噩噩地被關著好了!」
敖厭盯了她半響,道:「祝驕,你最好能囚本座千年萬年,不然等本座出去,必定十倍百倍地報復回來……」
後面又是幾句威脅之語,他們也算了解彼此,他不必說,她都能猜個七八分。
只不過明明是放狠話,這莫名期待的語氣算怎麼回事?
前半句尤甚!
祝驕心中一陣惡寒,果斷合攏光幕,轉而劈開了另一個水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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