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蕭望舒一夜好眠,兩世都難得一次睡這麼沉,日上三竿才揉著眼角睜開了眼。
剛一睜開眼,恰好對上陳褚的目光。
只見陳褚躺在她身邊動也不敢動,睜著一雙眼看向她,顯得分外憨傻。
「夫人。」陳褚的聲線微微顫抖。
蕭望舒低頭看了一眼,只見她的胳膊露在外面,雪白的手臂搭在陳褚胸膛上,腿也不知何時纏了上去,像是抱著大熊布偶睡覺似的。
「我道是昨晚怎麼夢見了個火爐子,還怪暖和的,原來是將軍。」
昨晚夜裡感覺有些冷,夢裡夢到個火爐子便湊過去了,說起來陳褚身上確實陽剛之氣很重。
蕭望舒說完這話,跟個沒事人一樣,把她纏在陳褚身上的胳膊和腿都收回來,拍拍陳褚的胸口,調笑道:「夫妻之間,摟一摟也屬正常,將軍莫羞。」
陳褚能不羞嗎?
他都快羞得鑽進被子裡了!
「夫人,該洗漱用早膳了。」陳褚說著這話,目光觸及蕭望舒那略顯凌亂的裡衣。
睡了一晚,她衣襟也開了些,修長的脖頸下一片雪白……
陳褚突然鼻腔一熱,血順勢滴落。
蕭望舒看得先是愣住,隨後反應過來,隨手抓起一塊白帕子堵在陳褚鼻子下面。
「別仰頭。」蕭望舒說著,用手指捏住他鼻翼兩側,再次提醒他,「別仰頭,就這樣低著,仰頭要嗆血的。」
「嗯。」陳褚的回應弱得幾乎快要聽不到了。
蕭望舒看了眼那白帕子,回想起來這是什麼,突然笑道:「新婚之夜,難為將軍替我出了這處子血。」
想起來了,這是驗她貞潔之身的帕子。
看到帕子上的血跡迅速擴散,隱隱透著幾分熱度傳到手上,蕭望舒連忙又道:「我不說就是了,將軍別激動,深呼吸。」
她這夫君,未免太不經逗。
蕭望舒說完安靜下去,不敢再隨便開口逗他。
約莫過了半刻鐘,陳褚的鼻血慢慢止住,蕭望舒也把帕子放回床上。
大清早的,兩人在床上弄得鮮血淋漓。
陳褚下床時還有些不好意思,蹲在床邊笨拙地給蕭望舒穿上鞋子,又叫人端來熱水,代替丫鬟伺候她洗漱。
把蕭望舒伺候好了,見丫鬟侍奉她更衣,陳褚才用蕭望舒剛洗過臉的那盆水抹了把臉,擦去鼻子旁邊殘留的血漬。
——
掌事嬤嬤進來收帕子時,帕子上的血跡已經乾涸了。
看到床上一片狼藉,那嬤嬤老臉一紅。
將軍也真是,夫人這水一樣嬌滴滴的高門貴女,將軍辦起事來怎麼這麼衝動,一點都不知道憐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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