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痛不痛的問題,而是她這個年紀,雙十年華剛過,正是開拓產業的好時候,懷胎生產會絆住她的腳步。
而且就陳褚這個體格,要是真不防範著點,恐怕很快就中了。
陳褚聽完身軀一怔,仔細回想,好像是有這麼個事。
聽嬤嬤說是要出血的,那肯定痛。
「那、怎麼辦?」陳褚也慌了。
她向來嬌柔,身子跟水捏出來的一樣,受一點傷就要養好久。
親自弄傷她,他、他捨不得。
「將軍,不如我們先、緩一緩,你先容我做足準備再開始,如何?」
蕭望舒本來就是試探性地打個商量,成與不成全在陳褚。她已為人妻,要是陳褚想要,她自然不能無緣無故駁他,否則也實在欺他太甚了點。
但她沒想到的是,她話音剛落下,陳褚立刻接道:「好。」
斬釘截鐵,毫不遲疑。
蕭望舒聽得一愣,其實她剛才已經做好了喝一段時間避子湯的準備。
「將軍?」
「好。」陳褚重複一遍,「先等夫人做好準備。」
讓他也準備準備,不然他不敢。
他向來只知道保護她,見不得她身上受半點傷。
出血,那、那得多疼啊!
想到這裡,陳褚「噌」地站了起來,徑直往外走去,邊走邊朝蕭望舒交代:「免得我衝動,我還是去書房睡吧。」
這屋裡不行,太熱了。
蕭望舒連忙拉住他的手,問他:「將軍,今兒洞房花燭夜,你若是睡到洞房外面去了,我明日如何見人?」
陳褚的腳步立刻頓住。
是這回事,他今晚腦子好像不夠用了。
只見陳褚一臉懊惱,拍了拍腦袋,回頭朝她說著:「是我疏忽了,抱歉,夫人。」
蕭望舒語調含笑,「夫君今晚倒是格外的可愛。」
還不等陳褚接話,她又道:「這床這麼大,難道還擔心擠不下個你?」
說著,她直接牽他走到妝檯邊。
蕭望舒坐在圓鼓凳上,繼續朝陳褚說:「這髮飾太重,將軍先幫我拆下來,等會兒洗漱洗漱便早些歇下吧,今日將軍忙了一天也該累了。」
「好。」陳褚拉來一張凳子坐在她身後,抬起手拆掉她頭上那些珠釵。
他拆得仔細認真,動作輕柔,像是生怕傷了她一根頭髮。
蕭望舒看向銅鏡里的兩人,其實……倒也十分相稱。
過一兩年吧,待到月氏產業徹底成型,她的閒暇時間會多些。若是陳褚初心依舊,她再慢慢理這男女之事。
165:利益實在可觀(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