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巫蠱這種東西更是令帝王都聞之色變,普通人家更是提都不敢提一句。
所以賢貴妃說出那兩個字後,餘下的三人相互看了好幾次,愣是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而罪魁禍首賢貴妃呢,再一次後知後覺察覺出,這是一個她以為大家都知道但實際上只有她知道的秘密。
最後還是容與深吸一口氣,緩緩問道:“你是如何知道這些事兒的?還有誰知道?”
“其餘不清楚,至少上面那些家族是清楚的。”話已經到這兒了,賢貴妃也不在乎再說幾句,“南邊荊楚最近有些鬧騰,那裡的人最擅這些。”
到此賢貴妃也不肯再多說了,三人也識趣兒沒問。
這也算是多年養成的默契,點到為止,至於剩下的能知道多少那就看個人的本事了。
容與從沒有哪一刻這麼清晰感覺到家族勢力的重要,剛剛賢貴妃的話已經很明白了,她能知道這些不是偶然,上面的那些家族都有自己的勢力網,有什麼情報都能第一時間知道。
像是李家這樣的宮中還有個岑嬪,這兩家同屬大興朝的第二梯隊,掌握的消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富察家終究是差了些。
而手握青陽家勢力的蕙敬能知道荊楚就不是什麼稀奇事兒。
只是那日蕙敬的話說得模稜兩可,只說要在宮中放些佛牌,到時候需要容與提供些許方便。
“那佛牌是做什麼的?”
“哲娘娘不用緊張,就是用來祈福的。”蕙敬笑道,“兒臣畢竟是已經成婚的公主,如今是哲娘娘頂了母后的位置管著後宮事宜,兒臣自是要來尋哲娘娘的。”
“公主慎言,本宮從不曾代替先皇后的位置。”
“是兒臣失言了,可理兒這麼個理兒,還請娘娘幫幫兒臣。”
“不是本宮不幫,只是有些不明白,還望公主解惑。那佛牌為何偏要在宮中?若單是祈福,放在寺廟中不是更好嗎?”
“娘娘說笑了,這本就是從遠處的寺廟請來的佛牌,哪有還回寺廟供奉的道理。”蕙敬笑言,“寺廟的住持說了,放在被祈福人生活過的地方,才能達到目的,所以還真得放在宮中。”
“茲事體大,本宮須同聖上商議一番。”
“多謝娘娘美言了。”
對話到這兒也就差不多結束了,蕙敬也沒指望著這位皇貴妃娘娘立馬答應,沒直接拒絕就好了,再接再厲總會達到目的。
容與自然不會答應,先不說宸瑞究竟有沒有那個意思,可蕙敬的態度就已經讓她下意識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