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敬雖然態度溫和,但眼睛是騙不了人的,那裡面的施捨是瞞不過容與,更何況在場還有個老練的木雲。
再有,就說其一那個覆了辛家的條件,容與就不可能答應。蕙禧先不說,元珏帝還沒對外公布旨意,知曉的人寥寥無幾,單說宸玥這個跟辛家有千絲萬縷聯繫的存在,那她棲容宮娘娘和辛家就是天然的盟友。
同是頂級家族,同是後族,蕙敬憑什麼認為自己能勝出呢?
其實很簡單,蕙敬被青陽皇后教導長大,以利為重,一個天子的位置和一個過繼出去的兒子,蕙敬理所當然認為容與會選前者,那麼自然就會傾向她們青陽家了。
可是沒有了青陽皇后的青陽家,真的會堅定不移得站在一個已經出嫁的公主身後嗎?
那可不一定哦。
容與和蕙敬談話的時候,木雲是全程在場的,她最開始的想法和容與一樣,覺得敬陽公主這一遭除了想替青陽皇后報仇,就是為自己以後尋個靠山,畢竟弟弟當皇帝和親爹當皇帝那是完全不一樣的。
可是當聽完容與轉述賢貴妃的話時,木雲知道是她們想得太簡單了,當即正了臉色,讓木青木珠二人在外面守好了,任何人都不能進來。
木字輩如今四個宮女,自然是以木云為首,所以此時木青盡職盡責帶著木珠嚴防死守。
容與本就從賢貴妃的話中聯想到了蕙敬口中的佛牌,再加上木雲這般模樣,容與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可是那佛牌?”容與壓低聲音,室內燭火搖曳,兩個人一站一坐的身影投射到了牆壁上,像極了皮影戲。
木雲斟酌了一下措辭,才開口說出自己的想法:“主兒,臣曾聽聞過南邊的荊楚,他們還有個別名為苗疆,那裡的人很多都會一些秘術。”
容與早就知木雲那些奇奇怪怪的知識,從不會問她哪裡知道的,這是兩個人之間的默契。
“若是敬陽公主的佛牌是從南邊來的,臣懷疑怕不是佛牌,就是巫蠱。”畢竟佛牌要帶在身邊才有效,怎麼會借他人之手送到別處?
“可是我曾說要同聖上商量,蕙敬並無異議。”
木雲道:“若臣想的不錯,無論聖上答應與否,此事都是您提的。而且就算是聖上知曉此事的開端是敬陽公主,可是一個沒有同胞兄長的嫡公主,一個手握大權且有子的皇貴妃,孰是孰非?”
容與還是覺得有一點想不通,若真是巫蠱,那殘害的是整個大興王朝,可明明這個王朝的當權者是蕙敬的生父。
所以為什麼要害生父?
突然,容與靈光一閃,想起了一直被忽視的一點,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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