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
肉搏擂場的精神力屏蔽器,在同一時間,碎了...
伴隨著儀器碎裂聲,玻璃碎片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碾成了粉末,如同雪花一般從空中散落,灑在了台下的每一位觀眾的身上。
擂台下密密麻麻的觀眾,在此時卻不約而同地保持著安靜,碎裂的精神力屏蔽器就像是一針鎮定劑扎在了每個蟲的反應神經之上。
「宋楠竹」依舊扶著自己的頭,看樣子狀態不怎么正常。
躲在一旁的紫色甲蟲見到這一幕,複眼轉了轉,悄悄繞到了宋楠竹背後的位置,身體一用力,使出了自己有史以來最快的速度,朝著對方飛奔而去。
他知道,這是自己唯一的機會了,只有抓住這個奇怪的傢伙發呆的瞬間,自己才有獲勝的可能。
想到這,他更是將自己全身上下的毒液都灌注在了犬齒的毒腺當中,準備一擊致命。
豈料,在離目標還有半米的時候,自己被生生阻擋在了原地,怎麼進也進不了一步。
正當他心下奇怪之時,後知後覺地感受到腹部傳來一股劇痛。
紫色甲蟲動作遲鈍地低下了頭,便見一隻纖白瘦弱的手貫穿了他甲殼堅硬的腹部,將他串在了咫尺之隔的地方。
手臂的皮膚接觸到紫色甲蟲的毒液開始腐爛,但又瞬間被肉芽織好。
腐爛,恢復,腐爛,恢復..
這個奇怪的循環截至在了「宋楠竹」將手抽出的那一刻,他的手上捏著一顆紫紅色的東西。
那個東西正在怦怦跳動著,從外面來看還可以窺見裡面的血管。
這是這隻雌蟲的心臟。
眼見著面前的甲蟲已經徹底失去的行動能力,「宋楠竹」隨意地將心臟扔在了倒地甲蟲的旁邊,抬頭便對上了一雙充滿錯愕的湖藍色眼睛。
「宋楠竹」看著那雙眼睛,在原地呆立了片刻。
隨即抬步朝著那個方向一步一步僵硬地走去,他沒有怎麼看路,腳下的那刻心臟被他直接踩爆,迸裂出的血液濺上了他黑色的長靴。
但是由於顏色較深,倒也看不出來什麼。
溫迪斯身後的雌蟲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收回了自己的牙,有些瑟縮地向後退去。
畢竟,在死亡面前,無論是擂場許諾的重利,抑或是其他的什麼都不值一提。
他們的雙腿有些發顫,剛想朝後跑,便感到腦內一陣刺痛。
接著就毫無徵兆地倒在了地上,七竅流血,很標準的精神力被碾碎的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