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迪斯在剛剛宋楠竹頸椎碎裂的那一刻,便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他的眼睛一直死死地盯著宋楠竹,看著他離奇地「死而復生」,看著他幾乎以一種絕對碾壓的方式,在不到5min內解決了四隻經驗老道的擂手,直到此刻看著宋楠竹抬步向自己走來。
「啪嗒」,「啪嗒」,鞋跟落在地面的聲音在寂靜的空氣中格外明顯。
「宋楠竹」站定在了溫迪斯的面前,抬頭打量著這隻渾身是血的漂亮雌蟲。
「宋楠竹」的眼睛依舊保持著獸化,尖細的眼珠上下掃視著溫迪斯,像是毒蛇在窺伺懵懂的兔子。
他將臉湊近了溫迪斯的喉結處,在對方僵硬的瞬間,輕輕嗅了嗅..
「好香,想吃..」
渾渾噩噩的意識海里唯餘生物最初的欲望——食慾,溫迪斯的體內散發著一種好聞的香味,勾得「宋楠竹」有些蠢蠢欲動。
他看了一眼渾身「髒兮兮」的溫迪斯,眉頭微蹙,嘴角微微下垂。
就像是一個強迫症患者見到自己的食物被弄得一團亂,心情便不是很美妙了。
他直起了身子,卻並沒有拉開和溫迪斯的距離,在對方嘴巴微張的瞬間,動作如閃電般掐住了溫迪斯的脖子。
感受到對方的呼吸一滯,宋楠竹歪了歪頭,嘴角勾出了一個溫柔的弧度,手下的力氣卻是越來越大。
溫迪斯被這股巨力掐的有點喘不上氣,其實在宋楠竹的手剛剛掐上自己的一瞬間。
溫迪斯身體的本能便要下意識地向對方出手,是他自己用手硬生生掰折了自己的左手大拇指,才讓疼痛壓過了那種反擊的本能。
他看著面前笑得像個「變態」的宋楠竹,便知道這個傢伙絕對是出了什麼岔子。
他作為一隻雌蟲,不和這個腦袋暫時短路的雄蟲計較。
溫迪斯此時被宋楠竹掐著,卻絲毫沒有恐懼抑或是怨恨的情緒。
失而復得的巨大喜悅,以及對對方異樣的擔憂在他腦內碰撞,讓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由於缺氧的緣故,溫迪斯的眼睛裡里不禁掛上了一抹水意,讓他的眸子看起來有些楚楚可憐。
但他嘴裡吐出來的話卻絲毫沒有什麼可憐的味道,被掐著脖子,溫迪斯坑坑巴巴的開口:
「我..我早知道..就不..不心軟了,一開始..就應該裝聽不懂..把你打昏過去..塞回學校里..,看你現在..把自己弄得髒髒的..噁心的東西..沾了一身..臭死了,我才不要..不要喜歡你這種又髒又壞的蟲..」
由於一口氣說得太多,溫迪斯說到後面,聲音越來越小。
直到最後才艱難地咳嗽出聲,但是他的手卻始終沒有去掰開宋楠竹的手,只是順從地仍由對方作為。
雖然目前的「宋楠竹」腦子不是很清醒,但是他依稀覺得自己應該是被面前的獵物莫名其妙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