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溫迪斯現在這種性格很大一定程度上都是拜他這個雌父所賜。
若不是在各種權衡利弊之下,宋楠竹是並不想和愷撒扯上關係的,同時他也不希望將溫迪斯帶到這個令他不快樂的皇宮裡來。
「很榮幸您能夠接受我的覲見,不過拋卻我此次的目的,眼下還有一件更為急迫的事情。」
愷撒聞言,右手隨意地在桌子上規律地敲擊著,低笑出聲。
「閣下,我並不覺得除了那件事之外,還有什麼值得我半夜從床上被拽起來,還是說,您在逗我?」
愷撒的尾音上揚,似乎只是在說著什麼並不重要的玩笑話。
但是尾音落下的瞬間,一股無形的威壓以他為中心頓時向四周擴散開來。
站在風暴中央的宋楠竹卻好似完全沒有受到影響般,他的脊背依然挺得筆直,沒管愷撒那威脅性的話語,只是自顧自地繼續說了下去。
「尊敬的陛下,您的孩子,溫迪斯,此時正在門外。他剛從重傷中恢復過來,現在急需醫療艙的進一步治療。」
因為精神力波動而不停震顫的燭火在此刻恢復了正常,而愷撒原本慵懶的表情也隨之一滯。
他認真地打量著面前這個嘴上恭敬,行動上卻絲毫看不出恭敬之意的雄蟲。
真有意思,他倒是很久沒有見到過這種性子的雄蟲了。
不過,他說溫迪斯...
愷撒的眼中出現了片刻的思索,才像是想起了什麼般開口。
「你是被溫迪斯劫走的那隻雄蟲?」
今天中午一起來,來自各處的控訴信在他的辦公桌上堆成了山,有雄保會的,也有院方的。
無一不是控訴溫迪斯作為皇室成員,卻帶頭擅自闖入雄蟲宿舍擄走雄蟲一事。
言辭之激烈,語氣之痛心,好像溫迪斯是什麼十惡不赦之徒。
愷撒看到這些信的第一反應不是立即下令去捉拿溫迪斯,而是..
他們說的是誰,溫迪斯?
自己那個從小看到雄蟲就像吞了臭蟲一般的蟲崽?
今天還真是天上下紅雨了?果然蟲活久了,什麼事都能見到。
對於那些紛紛揚揚的控訴信,愷撒卻並沒有第一時間表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