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並不喜歡溫迪斯這個和自己長得過於像的蟲崽,但這也並不代表他會讓外面那些蟲輕易就騎到溫迪斯的頭上。
畢竟,溫迪斯再怎麼說代表的也是皇室。
而且在愷撒的心中,雌蟲搶走自己心愛的雄蟲從來不是什麼出格的事情。
蟲族向來都是奉行弱肉強食的那一套,強大的雌蟲用手段獲得配偶這一點沒有什麼可以質疑的。
他素來和雄保會那套陳芝麻爛穀子的規矩合不來,既然是野獸就不要披著什麼儒雅的皮子去裝模做樣。
但是愷撒也知道,這種想法在當今的蒙戈爾並不適合表露出來,故而他最終還是裝模做樣地派了幾個親衛去協助調查。
說實話,愷撒並不關心溫迪斯是抽了哪門子的瘋,大庭廣眾之下「犯罪」,正如他現在也並不關心溫迪斯因為他魯莽的行為付出了什麼代價。
他是只有自我判斷能力的雌蟲,他應該考慮到自己每項選擇後的結果。
愷撒看著面前的宋楠竹,也不得不承認若是面前的這隻雄蟲..他確實有資本讓大部分雌蟲為了他而「色令智昏」。
「親愛的閣下,這種話題我並不認為有什麼價值。他是一隻強壯的雌蟲,強大的自我修復能力會治好他身上的傷,對此我並不擔心。」
愷撒看了一眼宋楠竹,也學著他的語氣笑眯眯地響應著對方。
聽到對方這句輕飄飄的話,宋楠竹卻是搖了搖頭,眼神有些無奈地望向了對面坐姿散漫的愷撒。
「不,陛下,我想您誤會了什麼。我從來不在乎您是否認為這件事有必要,或者您是否擔心您的孩子。而是因為我認為他有必要得到治療,我擔心他的傷勢,這便足夠了。在他得到應有的治療前,我不會回答您任何一個問題。」
語罷,宋楠竹朝著面色並不好看的愷撒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便站在原地安靜地等待著對方的回話。
「是不是因為我剛才太好說話了,讓你覺得你有資格威脅到我?這位不知名的..閣下,我想你應該清楚,若是我想,你們根本不可能全須全尾的走出皇宮。經過剛才的談話,想必你也知道,我對父子親情這種東西並沒有多在意...」
愷撒的肩隨著他的笑輕輕聳動著,在他抬頭的那一瞬間,一道精神力刃瞬間朝著宋楠竹的方向襲去。
那道勢如破竹的利刃卻在距離宋楠竹的面部僅有一寸的時候,生生被半途攔停,隨後在愷撒微微擰起的眉頭下碎成了齏粉。
「陛下,我知道您很強大,您當然可以在這殺了我,但是我敢肯定在您動手前,我會自己將腦內的神經域碾碎,保證讓您找不到一絲的記憶殘留。」
「你怎麼就確信你的那份信息對我來說就非拿不可,畢竟直到現在,除了那個問題你可什麼都沒給我。」
一隻銀灰色的鋼筆在愷撒的指間來回翻轉著,在剛剛那次威懾性的攻擊之後,愷撒倒也沒有再做出任何進一步的動作。
退一萬步講,愷撒並不覺得面前的這隻雄蟲能夠給出什麼有價值的信息。
當年的那件事知道的蟲都被他下了封口令,他很好奇這隻年紀尚輕的蟲到底是從哪知道了這件塵封已久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