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的溫迪斯說話做事僅憑自己開心,即使弱小,也總是會不顧後果的去憑藉心情做一些事。
那時的宋楠竹很難理解溫迪斯這種行為,甚至覺得對方有些愚蠢。
但是如今對上面前這張冷漠下暗含忐忑的臉,他寧願溫迪斯回到那個不顧一切的時候,至少那時的他是真正快樂的。
「怎麼了,這件事你不能任性,宋楠竹。你剛剛從成年月里恢復過來,你的身體需要休息,你昨天有好好休息嗎?你今早去哪了,我給你發消息你一直不接,我..」
他接下來的話被宋楠竹的動作堵回了嘴裡,只見宋楠竹伸出了一隻纖細的食指淺淺抵在了他的唇間,手指微涼的觸感讓溫迪斯的喉頭上下滾了滾。
「好了溫迪斯,讓你的舌頭歇歇吧。我向你保證我的身體狀況不需要接受進一步的治療,我想我們現在回學校的話,應該還趕得上下一節課。」
宋楠竹知道自己現在精神力的缺乏是因為那半顆聖核的緣故,度過成年月的他勉強能夠支撐一段時間。
但是身體中的那份虧空卻不是簡簡單單的治療就能夠讓他痊癒的,醫療艙對他來說沒有任何用處。
不過好在,他現在知道該如何去處理這個問題。
他看著明顯不贊同的溫迪斯,微微偏頭朝著他笑道。
「還不走嗎,小殿下,再不走,我的全勤就要沒了。」
「這是考慮全勤..算了,你若是想回學校,我先送你回去,晚些我會帶醫療蟲去看你。」
望著面前固執的溫迪斯,宋楠竹一時無語,只能朝著他無奈地點點頭。
反正左右他現在這副身體,任憑誰來查,都不會看出任何問題,溫迪斯的擔心終將是要竹籃打水一場空。
溫迪斯見宋楠竹答應,面上緊張的神情不由一松。
他在宋楠竹面前蹲下,見對方遲遲不上來,轉頭向對方投去了一個疑惑的表情。
似是在詢問,你怎麼還不上來?
宋楠竹的眼角一抽,他不由撫上了自己的額角,一字一頓地對溫迪斯說道。
「溫迪斯,我只是剛剛度過成年月,還沒有虛弱到需要你背的程度。」
「哦,不背就不背。」
溫迪斯看著宋楠竹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不由小聲嘟囔著。
「嗯?你說什麼。」
他的聲音太小,以至於宋楠竹並沒聽清他在講什麼。
待他再看過去,溫迪斯的表情卻又恢復了一片平靜,只是直直盯著他,示意他快些走。
這一路上溫迪斯都像個保鏢似的盡職盡責地跟在宋楠竹的身後,時刻關注著他的動靜。
宋楠竹被他那種眼神盯得發毛,忍無可忍之下一把將對方拽到了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