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三強調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很正常之後,溫迪斯才不情不願地撇過了頭。
兩個蟲就在這種奇妙的氣氛下回到了校園,那原本密密麻麻圍在四周的護衛蟲已經看不見了。
校園裡四處走動的都是匆匆去上課的學生,仿佛那天混亂的景象只是一場虛幻的夢境。
但來來往往投諸在兩者身上的眼神,卻又明明白白地昭示著那場轟轟烈烈的搜捕行動。
而造成那次轟動的兩位「元兇」此時卻像是最為正常的學生一般,走在去上學的路上。
將宋楠竹送到教學樓下的時候,溫迪斯停住了腳步。
宋楠竹看著站在原地的停滯不前的雌蟲,有些疑惑。
「怎麼了,你不去上課嗎?」
看著宋楠竹那副好像什麼都沒發生的臉,溫迪斯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總是感覺怪怪的。
對方絕對在瞞著他什麼,但是溫迪斯知道,若是宋楠竹想要故意隱瞞一件事,便不會讓其他蟲輕易猜到,這個蟲也包括他溫迪斯。
在望著那雙溫柔的眼睛的同時,福爾蒂特的話又陰魂不散地出現在了溫迪斯的腦中。
「我了解閣下,據我所知,他有一位自小就感情深厚的雌蟲。您想必是誤會了,小殿下。」
他不自覺地握緊了自己的手,望著宋楠竹的那張臉 ,一字一頓地問道。
「若是我現在向您求婚,您會答應嗎,閣下?」
在這句話說出口的瞬間,溫迪斯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幾乎都湧上了自己的大腦。
他的頭腦一片發熱,像是一台過熱的機器,耳邊也不停迴響著陣陣嗡鳴聲,周圍的一切似乎都靜了下來。
在說出口的瞬間,溫迪斯便開始後悔了。
但是話已出口,他不可能輕易就將這件事輕易翻篇,這就導致他只能緊張地盯著面前的宋楠竹。
溫迪斯的眼神一寸寸撫摸過宋楠竹的臉,從眉骨到他那微白的唇,動作輕柔又小心翼翼。
在此刻,溫迪斯那雙藍色的瞳孔里只倒映著對方那張有些錯愕的面容。
這是溫迪斯第一次正式地稱呼宋楠竹為閣下,也是他第一次對一隻雄蟲用上了尊稱。
他期待得到那個肯定的答案,這是溫迪斯這輩子第一次如此強烈地渴望擁有一件東西。
宋楠竹被這句突如其來的話震得有些回不過神,他不知道為什麼溫迪斯會這麼突然的提及這個問題,被那雙藍色的雙眼炯炯地盯著。
宋楠竹的嘴張了張,聲音輕盈得宛若初冬的第一片雪花。
「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