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墨問:「你打算怎麼做?」
「江泊煙的父親江少峰同時持有神路6%的股份,他們和宋海寧站在一起,是難被撼動的同盟。董事會九個名額,同樣大部分都是他親信。」路飲閉了閉眼,再睜開,「想讓他一無所有很困難,但我知道接下去應該做些什麼。」
他語氣輕,卻讓人莫名信服:「只要我姓路,我就可以重新創造一個新的神路。」
談墨盯著他的側臉看了會,突然捏緊了手中鋁罐。他肌肉結實,力氣大,鋁罐被他捏得變形,酒液傾灑在他手背,他仰頭猛灌了幾口,喉結不停上下滾動。
雖然是低濃度的酒精,但他喝得多,也有點兒上頭。
他毫不掩飾自己的目光,直白地落在路飲臉上,路飲下意識伸手擋住自己側臉,又被談墨抓住手腕毫不留情撥開。
談墨從椅子上半起身,微垂腦袋,和路飲僅隔著一段呼吸交融的距離,深深凝視他幾眼,突然道:「有沒有人說過你很酷?」
路飲:「倒是有人說過我很討厭。」
談墨:「你想弄死宋海寧的那一刻,我覺得你簡直——」
路飲反問:「簡直?」
談墨沉默了半天,盯著路飲的眼神都快要冒出火來,還是沒有把那句話說完。
他抬手抹了一把自己的眼,深吸一口氣:「突然很想假設,如果我們之間有一個是女孩,說不定第一個孩子都快要出生了。」
路飲微仰腦袋,一言不發地看了他半晌,他身上有種與生俱來的矜貴氣質,橘色光照下淡色的雙眸很是迷人。
談墨:「我是說,假設。」
路飲突然問:「誰是女孩?」
「好吧。」談墨說,「那就換一個問題,如果我是女孩,路飲,你會娶我嗎?」
他結實的兩臂分開撐在桌面和路飲座椅的靠背上,將他牢牢圈在自己面前的方寸之地,一雙眼緊鎖住他,無比迫切想要知道他的答案。
夜燈光下的露台有種朦朧的氛圍,路飲漂亮的眼眸像是被鍍上了一層霧,讓談墨無法看清他眼底藏匿的情緒。
「不會。」
他的聲音突然響起。
說不出是失望還是其他情緒,談墨聳肩:「開個玩笑,我可能是喝醉了。」
「你喝多了。」路飲冷靜地拿走他面前新開的酒瓶,扶著他起身,「我送你回房間休息。」
談墨將身體的重量壓在他身上,跌跌撞撞地走回去。
路飲一手扶著他肩膀,一手摟住他的腰,隔著一層薄薄的T恤布料,他能清晰觸摸到談墨腰腹肌肉的形狀,手下的皮膚燙得厲害,連帶著他的體溫都開始攀升。
送談墨回到房間後,路飲就去洗了個澡,他洗完出來吹了會頭髮,因為不放心他獨自在房間,打算過去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