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墨的門沒鎖,敲門過後進去,見他坐在桌前搭樂高。
路飲是知道談墨前世這個很少被人注意的習慣,心情不爽時就會將自己關在房間搭樂高,現在的這個樂高模型已經被他搭到了一半,看不出是否真的有醉意。
他走過去的時候,談墨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等路飲拉過椅子坐到他身側後,他這才將樂高放到了正確的位置上。
放森*晚*整*理完後,他冷不丁道:「你身上好香。」
路飲說:「沐浴露的香味。」
談墨轉過椅子,面朝著他:「所以你剛洗完澡?」
路飲連發梢都是微濕的,因為擔心談墨醉酒無法照顧自己,而只匆匆套了件寬鬆的睡袍就出門。
現在罪魁禍首的目光卻光明正大地在他身上巡視一圈,語氣惡劣:「剛才說不會娶我,現在穿那麼少進我的房間。」
他輕輕咬著音,發出一點讓人無法忽視的悶笑聲:「我可以認為你不守男德嗎?」
第十四章
路飲垂眸看了眼身上的衣物。
他穿了件深V款系帶睡袍,領口處有大片精緻的玫瑰刺繡,因為母親路玫的名字,他一向偏愛這類植物。
檀木黑的綢緞貼身,襯得他的膚色更像冷白,繫緊的腰帶勒出路飲窄瘦的腰線,由於坐下的緣故,微側身時露出他胸前大片皮膚。
注意到談墨的目光,路飲重新收攏兩側衣襟。
做完後,他伸手拿起桌上散落的樂高零件,在搭建到一半的模型上比劃片刻,詢問談墨:「放哪裡?」
談墨給他指了個位置,等路飲將零件放上去後,他卻突然說:「錯了。」
他一把抓住路飲的手腕,指導著他將零件放到正確的位置,結束後卻依舊不鬆手,握著路飲的力道變很緊,顯然不想在這個深夜放過他。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路飲說:「我沒有在勾引你。」
談墨:「為什麼不會?」
路飲勾唇:「露台上的求婚失敗讓你感到挫敗?」
談墨垂眸看他:「確實感覺非常不爽。」
「你比我見過的任何男人都優秀。」路飲終於將手腕從他掌心掙脫,身體向後靠在椅背上,姿態放鬆,「但談戀愛不是合租,對我而言,更不會是純粹的柏拉圖式精神戀愛。也就是說,情侶間需要親、吻和做、愛。」
他慢悠悠看向談墨:「你會嗎?或者說,你能想像這些事發生在我們之間?」
談墨看了他半晌:「你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