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路飲的語氣認真了起來:「」上次和你提到,五年之內我沒有任何戀愛計劃,這是真話。」
談墨:「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是。」路飲同意他的說法,「但是。」
談墨打斷他:「你沒談過戀愛,所以本能排斥。」
路飲:「我對你抱有一種很複雜的情感。」
「你想告訴我那是親情?」談墨說,「但我更想要你愛我。」
諾大的房間內落針可聞,路飲抬頭對上談墨認真的注視,揉捏酸澀的眉心:「讓我好好想想。」
他這天晚上難得失眠,第二天神色不濟地去學校上課。江稚余給他留了座,是角落一個靠窗的位置,旁邊整排還有不少空座。
片刻,他感覺身邊有人坐下,循聲抬頭,是江泊煙。
江泊煙一對上他的視線,本來戾氣十足的臉上立即露出一個可以稱做「友善」的笑,和平時跋扈的模樣判若兩人。
路飲將腦袋移開,沒理會他,但和江稚余調換了座位。
過了會他放在桌上的手機微震,點開後是江泊煙的新號碼,上面說:「昨天的事,下課我們聊聊。」
大概是見路飲沒回復,江泊煙過了一分鐘後又挑了個「傻笑」的表情發給他,措辭小心翼翼的,補充:「好嗎?」
路飲打字:「不好。」
旁邊響起摔書的聲音。
早課從八點鐘開始,共三節,中間休息十分鐘,在他直截了當地拒絕後,江泊煙沒再繼續給他發消息。
但之後的整一堂課他就趴在座位上,盯著路飲的側臉無聊發起呆,目光熱烈,讓人不勝其煩。
路飲漂亮的雙眼微垂,眉間壓著被冒犯的不悅。休息間隙江稚余出去接電話,這一排只剩下他們孤零兩個人,他抬頭,冷漠的視線掃過江泊煙,突然朝他勾手,說:「過來。」
幸福一下子來得太突然,江泊煙甚至不敢確定,用手指了指自己:「我?」
「你。」路飲說。
江泊煙這才扭扭捏捏地坐過去,以為路飲要和他說什麼悄悄話,誰知下一秒一隻手按住他的後腦勺,用力將他的腦袋往下摁。
「啪。」
教室里有人注意到這邊的動靜,齊齊朝他們看來,短促地尖叫一聲。
江泊煙的前額結結實實砸在桌上,劇痛從皮膚和桌面接觸的地方開始蔓延,讓人頭暈目眩。他想起身,卻被路飲死死按住不能動,呼吸因為氣憤而變得急促。
「你,什麼意思?」聲音從江泊煙的牙縫裡擠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