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墨!」路飲的手臂後揮,試圖抓住他手腕,「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回答他的只有一雙在他後背遊走的手,懲罰性地加重力道,之後突然在他的脊椎下段停留。
幾秒後,伴隨著談墨惡劣的哼笑,他寬大的掌心故意按壓他的尾椎骨。路飲悶哼一聲,酥麻感從被觸碰的部位開始向全身蔓延。
路飲的臉埋在被褥下,十指抓緊昂貴的床單:「你先放開我。」
談墨俯下身體,灼熱的呼吸噴灑在他脖頸:「江泊煙這麼碰過你嗎?」
「我就知道是這件事。」
沉默了幾秒,路飲輕笑:「也行,反正你早晚都會知道,我可以解釋。」
談墨的語氣驟然變得危險:「所以是真的?」
路飲:「我討厭這個姿勢。」
談墨的語氣很涼:「無所謂,我喜歡。」
他喝了不少酒,每說一句話,空氣中的酒精味道都要濃重幾分,熏得路飲的意識也多了幾分不清醒。
烈酒讓談墨的理智消失殆盡,只餘下無處發泄的滿腔妒火,如果換成平時,他根本不捨得動路飲一根手指。
「你打算怎麼跟我解釋?」
兩人彼此對峙,沉默無聲,談墨居高俯瞰路飲暗處的輪廓,右手不安分地摸上他後脖:「你和江泊煙談過戀愛這件事,我還是聽別人說了才知道!你知道我心裡怎麼想,我快要被你氣死了!」
路飲語氣冷靜:「去年九月我參加一場生日宴,江泊煙在宴會上和我告白。」
劉海散下來,搭在談墨深邃的眉眼上,他低垂著頭,嘴角因為路飲的那番話而抽動,指腹按壓他後頸的皮膚:「然後你們在一起了?」
「準確來說,他只是想要玩弄我的感情,而我順水推舟,答應了他的追求。」
談墨的呼吸都變得粗重。
路飲:「只是一場為期一個月的遊戲,在我看來那不算戀愛。」
禁錮他的駭人力道漸漸消失,路飲翻過身,正準備要坐起來,身體又猛地被談墨推倒,這次仰躺在了床上。
緊接著,談墨身體下沉,濃重的酒精味將他包圍,他被談墨圈在身下,在黑暗中被他如狼般幽幽注視。
路飲調整呼吸,相比於談墨的失控和瘋狂,他此刻情緒冷靜,甚至小幅度地直起上半身,看向臥室門口,在這緊繃的氣氛下還有餘力想起別的事,推了推談墨撐在他腦袋旁的胳膊:「我沒鎖門。」
「別管它!」談墨簡直要被他氣笑了。
路飲:「如果阿姨或者其他人進來。」
談墨:「我不在乎,就讓他們誤會我上了你,那又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