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缺水的魚。
「還有五分鐘就到醫院。」
談墨慢慢摩挲他臉頰的皮膚,路飲睜開眼睛,用濕潤的瞳孔看著他。
他深深注視談墨近在咫尺的臉,下巴,還有他的嘴唇,並不滿足淺嘗輒止的觸感,想要談墨的更多。
當意識到談墨的掌心從他臉頰移開的剎那,路飲突然說:「不要。」
即使力氣早就流逝,依舊想要用力握住談墨手腕,他的臉頰貼著談墨寬大的掌心,用呢喃的口吻反覆喊他的名字。
「談墨。」
談墨打開了車內的隔斷裝置。
路飲說熱,他又讓司機把冷氣繼續降低。
這輛車的後排空間不大不小,車內香薰是清淡的薄荷氣味,但談墨只嗅得到路飲身上衣角的雪松香。空調冷氣開得充足,但他被路飲緊緊擁抱,渾身熱到快要爆炸,忍得額角青筋凸起。
路飲緊貼著他,從原先抱住他的手臂,再到抱住他的腰,他的整個身體,談墨因為這個擁抱而無法呼吸。
他屏住自己的氣息,垂眸望著路飲。
這樣的角度下,他能看到路飲微顫的睫,眼角的潮紅,褪去平日裡的清冷,將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炙熱纏綿。
路飲的西裝也皺了,襯衣領口大開,紐扣崩落,這一幕深深刺激談墨眼球,變得毫無自制力,等聽到路飲說「用手幫我」時,他的理智如山崩塌。
談墨的呼吸聲漸亂,緊咬他的後槽牙:「你現在還清醒嗎?」
路飲的眼睛慢慢睜大。
「好喜歡你。」
「喜歡誰?」
路飲說:「談墨。」
十五分鐘的醫院路程仿佛有一個世紀那樣漫長,商務車在門口急剎,一直以來為談照國服務的醫生等在這家私立醫院門口,路飲被立即送入手術室,談墨則和過來取證的警察一起待在外面。
他神情焦躁不安,盯著屏幕時間來回踱步,直到接到他爸談斯理打來的電話。
談斯理從特助口中聽說這件事,過來詢問情況。
儘管宋海寧要求員工保密,但總有些人忍不住將視頻傳到網上,引起了一番爭議。關於談墨的身份,網上現在也有不少猜測,當然,他只被拍到幾張側臉,沒有人交出正確答卷。
「我已經讓公關部過去處理。」談斯理的聲音威嚴,「但總歸有些人會認出你。」
談墨心不在焉:「我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