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公主和我們要聊的……”事情有什麼關係?
愣了一會兒才徹底反應過來,簡直是在一分鐘內接受了兩次暴擊,曲游張了張嘴巴,隨後才找回理智一般問:“那任棋,是七公主?!”
“還不算太傻。”
曲淺魚應該是正打算說些什麼,但恰巧迎來了一陣清涼的晚風,背對著她的方向,將原本安靜落著的衣擺全都引導向曲游所處的位置。
如果只是這樣倒還好,可是身後垂著的髮絲也亂了起來,曲淺魚性子喜整潔,便抬手理著鬢角自耳後吹至臉頰的長髮,可這風像是與她作對一般,隨意地刮著,誓要把清風霽月的人狼狽拉下高台。
能說嗎,居然覺得她這樣頭髮糊了一臉的樣子有點好看,就像一直一板一眼、嚴肅認真的人露出了不為人知的一面,那似乎因為和風在計較而蹙起的眉又顯得她多了三分稚氣與可愛,曲游在壓抑住這些想法後,自覺地繞到了風口站著,替曲淺魚擋住了那些調皮肆意又不聽話的風。
終於把髮絲理順了,反應過來後才發現居然是這個人替自己擋住了風,不過她系了髮帶,確實不會像自己一樣狼狽。
抿緊了唇,不知道心裡是個什麼感覺,曲淺魚甚至攏緊了指尖,抬起的眸子隱隱倒映出比自己高了一些的人皎如日星的相貌,“謝謝你。”
“沒關係的。”
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腦子裡還在記掛著任棋的身份,曲游問:“對了,二姐怎麼知道那任棋是七公主?”
現在輪到她的衣擺一直被風吹著靠向曲淺魚,後者低頭看了一眼,再次抬起時已經收拾好了瞳孔里不知名的情緒,嗓音淡淡的,透著清寒之意,“她的名字本是在女學子裡面的,不過昨晚拜師宴就沒有見到她,今早我也是去找她的,碰巧抓到了你睡覺。”
“二姐……”
倒也不必把自己上課睡覺那件事記這麼清楚吧?
無奈地撇撇嘴,思考了一番曲淺魚的話語,曲游震驚道:“那她也是女扮男裝來上課的?可是為什麼呢?明明就有為女子設立的學堂?”
“日後,不要說‘也’,記住你的男子身份。”
提點的話語一下就嚴肅起來,此時風也逐漸平息,曲淺魚又抬手理了一下髮絲,道:“特別是在任棋面前,不要表露出你已經知道她身份的樣子,也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我今晚和你說這些,是想要你小心一些,七公主是衝著你來的。”
“衝著我?為什麼?我又沒有得罪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