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表情都凝固了一瞬,曲游震驚地看向曲淺魚,目光里透出第一次完整認識她一般的陌生。
也正是這個眼神,徹底刺痛了尚存一分期待的女人,她將大拇指按進脖頸那劇烈跳動的脈搏,曲淺魚的眼角滑落一滴清淚,眸光黯淡, “怎麼?害怕我了?”
不得不說,確實有點不知所措,但曲游一旦想想這些天的接觸,她完全無法將曲淺魚想成那般手段狠辣的模樣,也極其後悔自己讓她露出這樣失望到極點的神情。
眼前的女人眼眶濕紅,面色緊繃,像是憋著一股子委屈,卻又不願表露出來,只想等著那個她期待的人發現,再拉扯一番後才肯低頭,多可愛啊。
整理好了那些無措,曲游直接低下頭,在弧度圓潤的指甲順著自己的下移刺入脖頸後吻上了曲淺魚沾染苦澀的雙唇,帶著眼淚的吻有多苦,她這才知道,但知道曲淺魚的心裡怕是比這要痛上十倍百倍。
她又一次讓性子矜持的曲淺魚哭泣了。
甚至眼底也翻湧起來些許酸澀,匯聚在一起也成了眼淚,曲游坐起身,不好意思地抹了一把雙眼,故作輕鬆道: “誰怕你了?無論你從前經歷了什麼,我只在乎眼前的你。”
輕輕地喘息著,腦袋都變得暈暈乎乎的,曲淺魚的眸子中流露出笑意,像個不知足的孩子一樣非要進一步試探索要承諾, “你當真不怕?我曾經將髮簪扎進了一個人的胸口,而那個人……”
說到這裡,她借住腰力在美人榻的頭前起身,同曲游鼻尖相抵,輕啟的唇瓣吐息如蘭, “就是這樣壓在了我身上。”
什麼?
一時之間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像是被曲淺魚香暈了,曲游愣了好幾秒,隨後才陡然醒悟,詫異地問: “什麼意思?誰會這樣壓在你身上?”
輕笑了一聲,不堪的過往在腦海中浮現,曲淺魚發覺自己也變成了自己過去一向看不起的人,用悲傷經歷來博取同情的弱者,她主動袒露這段遭遇,不就是為了看曲游心疼的眼神?想告訴她其實自己做了那些下作的事情只是為了自保。
並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原文已經很模糊了,並不知道誰會有那個膽子來折辱裴瀾疏的正妻,曲游又靠近了一分,甚至拉住了曲淺魚的兩隻手,帶著氣憤問: “是裴瀾疏嗎?他這個偽君子,不是只……”愛祁漣雨嗎?
話語又被打斷,因為唇上襲來的柔軟,像是果凍的觸感,卻更為細膩,仿佛能夠感受到挺翹的唇珠擦過自己的舌尖,曲游被帶著把曲淺魚壓在了塌上,疑惑的目光滿是溫馴,如認真注視著主人的小狗。
畫地為牢似的,曲淺魚甚至有些羨慕那瞳孔里倒映出來的自己,她偏過頭喘息,問: “你看著這樣的我,會有欲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