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用說嗎?
眼底的渴望已經快要溢出來了,但是知道曲淺魚性子矜持,這句話絕不是在邀請自己,曲游努力讓眼神變得清明,聲線低啞, “為何這麼問?”
“曾經,裴瀾疏帶回來一個女人,我不記得她的名字,只知她姓魏,容貌出眾,性子卻極為善妒,她看不慣我占著正妻之位,買通了我身邊的人給我下藥,又隨意找來一個男人扔進我的房間,那時的我或許就是如今這副模樣。”
說到這裡,曲淺魚頓了頓,似是故意要讓曲游看清她此刻的樣子,後者也垂下目光,自上而下掃過,沾染迷離水色的眸子,微微紅腫的雙唇,臉頰與耳尖都被艷色渲染,凌亂的衣襟散開後露出些許白皙的肌膚與淺淺的溝壑,高嶺之花跌落神壇竟是如此的糜。艷妖冶,寫滿欲。色。
喉嚨滾動了一下,曲游捏緊了拳,已經徹底意識到曲淺魚即將吐露什麼,以及之前自己的誤會,她忍著心疼的哭腔,問: “然後呢?”
“那日我正在睡夢中燥熱難堪,直到男人的身子壓上來我才驚醒,那人的容貌至今還是我的夢魘,在他即將扯開我的裡衣時,我將放在枕邊的髮簪拿起,在極度惶恐不安的情況下殺了他。”
訴說著的嗓音很是平靜,但曲游從她說到“夢魘”二字時的輕顫可以知道曲淺魚只是在硬撐,又從身下微微發抖的身子可以得知她在害怕,害怕回憶那段過往。
那怎麼還要自揭傷口將這些事情說給自己聽呢?
頗有些受寵若驚,也像是突然間多了些責任感,畢竟以曲淺魚的性子,能夠這樣袒露過往一定是極難的事情,她卻哭著同自己都說了,或許還是被那個陌生的眼神刺激到了吧。
越發後悔自己的不沉穩,曲游低下腰抱緊曲淺魚,壓抑著哭了起來, “對不起,我又讓你難過了,我沒想到你說的曾經殺過人會是這樣,我也從來都不知道你經歷了這些事情。”
“你可知道,我為何會告訴你這些?”
上方溢出淚水的桃花眼懵懵懂懂的,自然是不知道,曲淺魚輕輕地笑了,抬手摸了摸她眼角的水光,道: “哪怕你不知道我的苦衷,也選擇了抱緊我,親吻我,所以我知道,你就是我認定的,會堅定選擇我的人。”
曲游不知該說些什麼,只能定定地看著那清透明亮的眸子,裡面清晰映出一個自己來,像是曲淺魚的滿心滿眼都是自己。
哭過的嗓音軟軟的,含了水一般, “那你呢?該告訴我你的秘密吧?你為何會來到這裡,從前又在做什麼,未來可還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