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擔心這個,不如想想你到底是怎麼染上的,你昨天幹嘛了?”
“昨天?”
似乎是回憶了起來,但生病後思維也變得慢吞吞的,聞人棋好一會兒才道: “我昨日去見了雲姐姐。”
她頓了頓,喝了口水後繼續, “我問雲姐姐怎樣能夠染上這病,因為我知道小久一定不會看著我去死,以我的性命逼她才能拿到解藥。”
“然後呢?你最後是怎麼被傳染的?”
“雲姐姐一開始不願,因為就算拿到了解藥也只能救一人性命,但我十分堅持,勸說她如果拿到解藥就可以辨認配方,總比毫無頭緒要好,她這才鬆了口。”
說到這裡,慘白的面上突然出現了一絲怪異的紅暈,聞人棋扭捏道: “若說昨天發生了什麼不同尋常的,便是雲姐姐親了我,難不成這病毒可以通過唾液傳播?”
雖然很不正經,但第一個划過腦海的問題確實是“你們居然舌吻了”,曲游不自在地看了看四周,故作平靜, “那也只能是這樣了,然後你回來後就病了?”
“嗯,昨日半夜時,我咳嗽發燒,還伴隨著心悸,根本無法入眠,然後小久就來了,給了我解藥。”
“喏,這裡還有半粒,雲姑娘給你留下的,不過你千萬別吃,先聽我說。”
把藥瓶遞了過去,曲游拖著凳子和坐在床上的聞人棋面對面,眸色嚴肅, “這藥有點怪,我二姐說應是假死藥的配方。”
“那雲姐姐呢,她說這藥如何?”
“她倒是說可以緩解病毒,並且她也吃了半顆,沒什麼反應。”
“雲姐姐都說沒事了,那應當沒有問題。”
就著茶水將藥丸服下,聞人棋打了個哈欠, “那便這樣吧,如今也不早了,快去休息,我們和東島人還有一場惡仗要打呢。”
“行,晚安。”
見聞人棋不像有事的樣子,曲游這才踏著月色回房休息,心裡卻不知道為什麼總有點不安,就好像即將天翻地覆似的,而這一點,在晨間被池青帶著一隊人馬圍住房間後得到了印證。
“曲公子,出來吧,太子殿下有事找您。”
安撫好有些擔憂的曲淺魚後,曲游穿好衣衫出門,結果剛剛打開房門就被兩個尖戟交叉著橫在了脖頸間,她心跳越發快了,面上卻不動聲色,只沉聲問: “池小將軍,這是何意?”
“曲公子隨我們走一趟便知道了。”
路線很熟悉,果不其然來到了聞人棋的房間,她被推了進去,看見了床上了無生機的少女,池青厲聲道: “昨夜有巡邏的士兵看到最後是你進入了公主的房間,而今早公主便沒了呼吸,曲公子,你可還有什麼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