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真想著反正晚上還會見面,模模糊糊說了句「三哥再見」,便困頓地縮在他那一側的被窩裡重新沉沉睡去。
不料,這看似尋常的小別,卻意外地讓他們分隔兩地好些時日。
整個「上八」,傅真獨守偌大四合院,起初還好,慢慢的一到晚上,腦海里就忍不住漂浮聯想各種靈異事件,最後嚇得睡不著,只好天天半夜打電話問晏啟山:「三哥,你睡了麼?」
晏啟山是帶著團隊在東七區談判,每次下半夜接到她電話,都是半夢半醒的狀態,人迷迷糊糊的,說話總帶點鼻音,「嗯。寶貝,又想我了啊。」
男人性感的喉音纏繞耳畔,傅真空虛地蜷縮著,看看吊頂上的散發橘色柔光的水晶燈,埋在心底委屈越發澎湃翻湧,「三哥,你什麼時候回來?我一個人有點怕。」
她身子骨弱,和小時候每晚都會驚厥,墜入鬼怪纏身的惡夢,直到上了大學,獨自睡眠對她來說依然是可怕的事情。
在杭州時,她就是因為怕黑,更怕在老房子裡單獨入睡,豁出去拉住他,才得以順理成章地入駐他的臥室。
晏啟山也記得她尤其怕晚上入睡前獨處,擔憂她總不睡覺搞垮身體,思索了一會兒後,教她,「記得我常穿的那件孔雀藍大衣麼?找出來蓋著,然後電話別掛,開免提,這樣就和我在你身邊一樣。」
大衣上有淡淡的香氣,是熟悉的鳶尾琥珀,沉甸甸的壓下來,閉上眼睛,果然不怕了。
只不過第二天醒來後,會很失落,濕漉漉地想他,想被他摟在懷裡親吻、撫摸、顛弄。
她已經習慣了身邊有他,無法抗拒地沉迷於他製造的歡愉。
甚至……他一次又一次那麼荒唐地抵著她喉管垂眸皺眉悶哼,看看他沉淪的表情,她也甘之如飴。
傅真猛然發現,原來她早就無可救藥了。
/
春節「上八」過完,林慧麗雇了輛面包車,一路走省道,千里跋涉穿越正被暴雪襲擊的南方,晃晃悠悠打著寒戰回到了北京。
傅真在火鍋店給她接風洗塵。
林慧麗披頭散髮,裹得粽子似的,凍得面有菜色,形象全無。傅真忍俊不禁,「怎麼回事?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剛剛從西伯利亞逃回來。」
隔著老火鍋香辣撲鼻的氤氳水汽,林慧麗苦著臉滔滔不絕地大倒苦水:「我們群里二十幾個同學一起搭順風車回來趕項目,結果高速一路封道,搞得我們風餐露宿,人都臭了。」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