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真搖搖頭,「不用麻煩了。」
「不麻煩不麻煩。一個人在家多無聊,你想不想喝酒?」慕伯循愁眉苦臉的樣子像一隻被蜜蜂蟄了腮幫子的哈士奇。
傅真被逗得莞爾一笑:「好啊,你等我換件衣服。」
慕伯循鬆了一口,三哥特意囑咐過,要帶小嫂子出去散散心,不然她一個人准胡思亂想。
殊不知,傅真本來就計劃出門喝酒。
為此,她特意化了個嫵媚的妝,穿了件波光粼粼的香檳色亮片吊帶裙,深V真空上陣,背部露出大片白膩的肌膚,搭配閃瞎眼的流蘇耳墜。
她裹著皮草出來後,慕伯循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欲言又止地說:「嫂子,最新消息,三哥今晚搭紅眼航班回來。」
「這不正好叫他欣賞下。」傅真拎著包一揚下巴,示意他動作快點。
慕伯循沒敢帶她去烏七八糟打碟蹦迪台的夜店。可他只知道那些店。被迫在路上轉了好久。
經傅真提議,他們進了家會員制清吧,在五星級酒店裡,威士忌和葡萄酒很不錯,還提供點雪茄服務。
傅真點的是1966年的彌爾頓達芙。
輕晃水晶杯醒酒後,口感猶如朗姆水果冰激凌,淋了馥郁肥厚的甜杏、菠蘿、桃子、蔓越莓,橘子果醬和乳脂、蜂蜜、椰漿和太妃糖,回味是甜鹹交織的海鹽焦糖和可可。
為她點雪茄的餐廳經理長得非常帥,雖已不再年輕,依然保留著渾然天成的少年氣,笑容非常溫柔清新。
傅真上次來就莫名地覺得他像小時候的鄰家哥哥。
許是近鄉情怯,猶豫再三,她呷口威士忌,指尖夾著雪茄,佯裝不經意:「你叫什麼名字?能給我一張你的名片嗎?你長得真像我隔壁鄰居家的哥哥。」
「我叫許燃。」他斯文得體地俯身為她倒酒,「但我今天沒帶名片。」
「沒關係,你加飛信吧。」傅真眼睛一亮,從包里掏出金光閃閃的女王權杖口紅,唰唰幾下,流利地在購物單背後寫下了自己的飛信號。
慕伯循旁觀到此,不由大吃一驚,滿臉焦急地阻止:「嫂子,你千萬別亂來啊!」
傅真沉默不語。許燃彬彬有禮地接過話匣,「先生,我們只是交個朋友,並沒有亂來。」
「……」慕伯循無言以對,放下遊戲機,非常孩子地嘟囔了句,「可三哥知道了真的會傷心死的,你是沒有見過年前你離開後他那個樣子……」
聽到這話,說不心軟是假的。但傅真心裡存著氣,沒打算輕易妥協。
慕伯循哄人招數用盡,一籌莫展。
許燃淺淺一笑,用安慰小弟弟的語氣,輕言細語地說:「放心吧,我們是富陽老鄉,杭高同校老同學,只是敘舊。」
「學長,原來真的是你。」傅真聞言眼睛一亮,追問到,「你不是出國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