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燃笑眼彎彎,娓娓道來地自嘲:「不喜歡國外,也待不下去,回來開酒吧聊以度日。」
傅真給他倒了一杯,示意他坐下喝,「多年未見,一開始我還以為是我認錯了。」
許燃親切地伸手揉了揉她腦袋,和小朋友說話那樣溫聲細語,「沒想到當年哭著要看《凡爾賽玫瑰》的小朋友長這麼大了,怎麼樣,這些年你還好嗎?」
傅真點點頭,笑說:「你才多大,就喊我小朋友。」
許燃啜口威士忌,笑著沉吟道:「嗯,不小了,都三十三了。」
傅真再次點點頭,促狹地說:「該成家立業了。」
許燃笑著擺擺手,「我一事無成,最怕聽到這句話。」
「我也一事無成,讓我們為虛度華年干一杯。」傅真舉起酒杯。
在旁邊急得乾瞪眼的慕伯循終於找到插話的機會,「乾杯乾杯,讓我們為這萍水相逢的友誼乾杯。」
他又不能替晏啟山宣誓主權,只好特意重音把萍水相逢四個字特別強調了下。
許燃看了一眼他,一笑了之,「待會兒有民謠樂隊來唱歌,可以上台合唱,你們有興趣麼?」
傅真心情好了起來:「唱什麼?」
許燃嗓音非常溫柔治癒,又有著唱片的磁沉質感:「心愿。」
這勾引了傅真對童年,對青春的回憶。
為了成為許燃真正的學妹,她從富陽考到杭高。
整個中學時期,她都住校。每次夜自習結束後,她總躲在被窩聽電台,翻看最新一期《今古傳奇武俠版》,然後抱著和三毛一樣浪跡天涯的理想沉沉睡去。
而這樣的理想,是她聽到學長出國時,才萌發的。
許燃也知道,但從未說破。而今再次相見,他們都已經不是原來的自己了,但這一首耳熟能詳的《心愿》卻還是最初的旋律。
慕伯循心中警鈴大作,十分看不慣他倆這樣,皺起眉頭,故意說:「什麼歌?我都沒聽過。」
「一首畢業老歌,你沒聽過嗎?那你坐著替我看包,」傅真雀躍地拉住許燃的胳膊,仿佛回到了無憂無慮的小時候,仰頭看著許燃說,「我和學長一起唱給你聽。」
「好。」許燃笑著點點頭。
傅真和他並排站在聚光燈下,鄭重其事地拿起話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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